梁三搏慷慨激昂的論述了「錢與吃軟飯」的辯證關係後,話題直接一轉,道:「不過呢,依我看,這幾種賺錢方式都不適合你。」
「何解?還望先生教我。」
李蒙南不是真的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只不過梁三搏明顯正說在興頭上,他也不好打斷,只能耐心的給梁三搏搭好梯子鋪上台階,讓這貨把話說完,別卡在半道憋死。
梁三搏對於李蒙南的「知情識趣」表示相當滿意,讚許的點點頭,拿起高頂天從家鄉帶來的原生態大蒲扇作羽扇綸巾狀,神采飛揚吐沫星子亂噴,道:「發傳單,這是大學生最入門級的打工,工作好找,不要求技能學歷,一天工作三個小時左右,單次收入30——50元,如果是穿玩偶裝那種,可以到80——100,缺點是只有周末和節假日才有活兒。
發傳單一個月收入也就幾百塊錢,適合那種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不想出力還想賺點零花的閒人。
快餐店鐘點工,現在的市價行情是每小時10——15元,比發傳單好不了多少,但勝在穩定持久,如果你有充足的課餘時間,每天可以工作五小時左右,那麼每月大概能拿到差不多兩千塊,基本相當於三山市人均工資水平。
缺點是太累,尤其是男生幹這個,搬貨物送外賣基本都是咱們,一到飯點就累得跟犢子似的。
除去以上兩個職業,家教應該說是所有在校大學生的最愛,好處多到數不清——職業受人尊敬,收入可觀,工作環境好,不佔用太多課餘時間,可以同時兼職幾份工作也不會太累,逢年過節還會有學生家長的額外孝敬等等。
不過呢,市場行情是由供求關係決定的,畢竟不是每個孩子的學習成績都差到需要請家教開小灶,也不是每個有着成績差孩子的家庭都請得起家教。
家教的需求量少,而能夠提供家教服務的求職者多,這就導致這一行業的競爭極為激烈,你要是走運攤上個講道理的家長還好,要是倒霉碰上個極品碧池,孩子考試點錯個小數點都能賴到你頭上。
而且無論家中是男孩還是女孩,家長在心理上都傾向於女性家教,我們男生的性別在家教市場上有着天生的劣勢。」
梁三搏說得口乾舌燥,勾勾手示意站在床下的李蒙南幫他倒杯水潤潤嗓子。
李蒙南在飲水機處接了一杯溫水遞過去,問道:「還有一種呢?」
「呃……你的求知慾還真是旺盛……」梁三搏愣了半天才想出這麼一句貼切又不傷和氣的形容,「最後一種特殊行業沒有什麼代表性,而且路子有點邪,除非真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否則很少有人會幹這些……當然,也不排除有些人屬於天生的特殊愛好。」
「你說的是市里夜總會那些女生?」高頂天躺在床上翻了個身。
「呦嗬,頂天,看不出啊,你居然還是個性情中人?怎麼?終於把持不住散功了?對方是咱們學校的?活兒怎麼樣?介紹一下,哪天咱也去照顧一下校友的生意……」梁三搏頓時亢奮的兩眼放光。
這貨和李蒙南他們三人不同,早早就破了金剛不壞童子之身。
據他說那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當時還是純情小正太的他背着書包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迎面走來一渾身酒氣的丰韻少婦狂暴的將他推倒在地,一招華麗麗的觀音坐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去他的童貞,數秒後帶着意猶未盡卻又滿足無比的微妙笑容扔下一個封有一千塊錢的紅包揚長而去。
每每談及,梁三搏都會滿面悲憤的表示往事不堪回首,但李蒙南敢肯定,這貨的傷心之處絕不來源那意外**的經歷,被「一招秒殺」才是他心中永遠說不出的痛。
要是當時的經過是「赤身酣戰,槍來鐧往五百回合不分勝負,二將惺惺相惜,但見天色已晚,暫且鳴金收兵約定來戰再日……哦,是來日再戰」之類,梁三搏這貨絕對會面帶得意整天掛在嘴邊,要麼把他們聽吐,要麼把自己說吐。
正因為是所謂的過來人,梁三搏對於這種成人話題總是帶着一種非比尋常的熱情,期間還會伴隨着瞳孔放大、呼吸粗重、渾身顫抖、血液流動加速等一系列劇烈的生理反應。
李蒙南曾一度猜測這貨可能已經達到不用手擼單靠腦補就能達到生理心理雙重高氵朝的絕世高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