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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樣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李蒙南把扳手放回工具箱,擰開剛修好的水龍頭洗了洗手。
肖寶兒一直如同跟屁蟲般的跟着李蒙南看他修東西,見狀趕忙遞上毛巾,一臉崇拜道:「哥,你怎麼什麼都會修啊?」
「唉?這不是很正常嗎?」
李蒙南這回還真不是謙虛,他住的那個村子很偏僻,平時想買點什麼都得套上馬車走幾十里的山路去縣城趕集,平時就是查計劃生育的都懶得往他們那跑,更別說什麼維修人員。
所以在他們村里,每家每戶的男人都會掌握點手藝,家裏壞了什麼東西基本隨手就修了,什麼都指望維修工上門,那日子也就不用過了,所以李蒙南這點本事還真不算什麼。
和村里那些「大能」們比起來,他也就是木匠活還比較出類拔萃,其他的也就是半吊子水平,小毛病還能處理,遇上大活兒照樣抓瞎。
「我們班上那些男生都笨得要死,連個燈泡都不會換。」
肖寶兒哪懂這麼多,反正在她看來,她身邊認識的男生里沒有一個能同時會修這麼多東西的。
「其實我這也算不上完全修好,只能先對付用一段時間,有可能的話最好還是換新的。」
李蒙南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他可不希望自己在肖寶兒心中剛樹立的高大形象因為一個漏水的水管而轟然倒塌。
肖寶兒不由得神情一滯,語氣低落道:「這……得問姐姐,雖然錢都是媽媽賺的,但確是姐姐管的。」
李蒙南愣了愣,他其實只是隨口一說,完全沒有想到這樣一句簡單的話也能觸動肖寶兒的心事,連買一個新水龍頭都要再三考慮,看來肖家的經濟狀況恐怕已經拮据到一個相當的程度了。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李蒙南伸手揉了揉肖寶兒那柔軟的秀髮,他知道,對於肖家母女三人來說,任何口頭上的安慰都是無用的,艱難的生活早已壓得她們喘不過起來,再動聽的話語也比不上一張鈔票對她們更有用。
晚飯吃得是中午的剩菜,飯後趁着米妮和肖寶兒去廚房刷碗的工夫,李蒙南在正房的屋內找到了肖慧,打算和她談一談。
李蒙南也沒有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道:「媽,我想問你一件事,我發現不管米妮還是寶兒,都絕口不提她們的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我就知道你早晚會問這件事的。」肖慧放下手中正在疊的衣服,眉頭緊鎖,發出一聲長長嘆息,「這件事其實本不想對你說的,但這畢竟不是什麼秘密,你要是有心,在周圍鄰居那裏打聽一下也能知道個**不離十,所以我也就不瞞你了。」
李蒙南見肖慧一臉「說來話長」的表情,就乾脆搬了個小馬扎坐在她面前,如同小學生聽故事般仰臉看着她。
「米妮也是個苦孩子,她兩歲的時候,她的親生母親就扔下她不知所蹤了,傳言說是跟一個有錢的大老闆跑了,但這傳言是否能作真卻也不得而知。
我也是在那時認識的米通……也就是米妮的父親,他那是因為前妻的離開很痛苦,我看他帶着一個孩子也挺不容易的,而且米妮這孩子也漂亮可愛,我也經常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幫他一把,一來二去,我和他就有了感情,在身邊人的撮合下,一年後我們就結婚了。
米通這個人沒什麼大本事,只是勝在踏實,那時他在橡膠製品廠上班,我在土地局,日子過得也算美滿幸福。
不過好景不長,在米妮十歲那年,橡膠製品廠倒閉,米通也下崗了,他也不是沒去找過其他工作,但他原本就只是個文職人員,沒什麼技術,每年成批的大學畢業生都不好找工作,更不要說他這麼個只有高中學歷的中年人。
大概是因為心理壓力,從那以後,米通就變得越來越暴躁,先是整天在家裏喝酒,後來有迷上了賭博,家裏的存款都是在那時被輸光的,他甚至還背着我在外面欠下了****的外債。
你今天看到的那個劉菲菲只是其中一個,只不過其他債主人都不錯,看我們孤兒寡母的不容易,欠得都不多的直接就給我們免了,多得也沒怎麼催過,只說是什麼時候有了再還。
哦,話題扯遠了……本來這個家還能勉強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