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前廳坐着的眾人只是相與近之人互相攀談,卻沒有人打破沉悶的氣氛,還有人只顧着喝酒吃菜,好像今天余府招待得特別豐盛。
「王爺,下官敬您一杯!」
錢晟微微舉杯,接着一飲而盡,但是那上坐的寧王好似根本沒聽見,目光還在廳中舞女那高聳的胸脯,扭動的蠻腰之上流轉。
片刻之後,他戀戀不捨地移開目光,看向錢晟,卻與對待余安臨略有不同,道,「錢師兄近來修為精進,可喜可賀。」
錢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原來這二人同是出身嵐崆山,乃是同門師兄弟,只不過一人是當朝親王,一人做了江寧府主。
在於寧王說話之時,錢晟卻在一邊看着廳中舞女,放下酒杯之後雙手不斷摩挲,從他這個方向看去,卻正是廳中舞女在他手中。
寧王終究沒有忍住,在眾目睽睽之下,身形極快,在那舞女的驚懼之聲中,抱起其中一名面容姣好者,又回到了座位。
廳中坐着的眾人沒有一人出言制止,莫不是看向別處,就是裝作與身旁之人說話,而其他的舞女則是退開跪倒。
寧王臉上不悅之色一閃,「接着跳啊,怎麼不跳了!」這一聲大喝,卻是讓廳內的琴瑟之聲都停頓下來。
那些舞女依舊是害怕地跪着,廳中的氣氛陡變之下沒有一人敢說話,就連此地主人,都是在平靜地看着這一切,好像這裏乃是寧王的家,與己無關一般。
看着廳內的場景,寧王臉上怒色更盛,狠狠地在懷中舞女地胸脯上捏了一把,拔下佩劍,喝道,「你們若是再不跳,本王就割下她一隻耳朵來!」
作為寧王同門師兄的錢晟,此刻臉上笑意更濃,二人同在嵐崆山多年,寧王好色之名遠傳,當初就是因為侵犯了宗中女弟子而被趕下山來。
如今又久在軍中,不見女眷,今日余安臨安排的這一出助興之舉,卻是正好中了寧王的下懷,在錢晟的催動之下,也不顧那些臉面。
那被他抱着的舞女一見劍臨身側,嚇失了魂魄,臉色蒼白之間不斷顫抖,目中的眼淚簌簌地墜落,卻不敢哭出聲來,只得目帶哀求地看着廳下的余安臨。
余安臨夾了一口菜餚,淡然地說道,「王爺叫你們跳,便是你等的福份,還不快些起身?」
聽了余安臨的話,這些跪地的舞女終是站起了身,靡靡之音又起,舞步將開,但是舞姿卻不似之前靈動優美。
高高在上的寧王這時才收回了利劍,粗大的手掌伸進懷中舞女的衣裙之中去,不斷蠕動,而那舞女保下一命,但是這其中委屈羞辱,卻是半點也不敢顯現出來。
廳外明月旺,林間清風浪!
…………
余府大門前等着迎接道賀之人的家丁以及余福此刻等得困頓,余福也不再站着,而是坐在桌前,一手撐着腦袋,微眯着眼睛。
這時,一雙淡青色的布鞋映入眼帘,緊接着便有白絲垂下,余福還在迷糊之中,身旁的家丁推了他一把,余福瞬時一個激靈,站起了身來。
只見身前之人一身淡青色道服,道帽之下眉毛垂在兩旁,面目含笑,正在看着他,余福立時微微彎腰,道,「道長可是前來祝壽之人?」
道士點點頭,「正是!」
見道士兩手空空,自是沒有帶些賀禮,但是有了先前寧王那一幕,余福卻是半點也不敢怠慢了。
「敢問道長名號?」
心中雖然不敢懈怠,但是來由還是要問清楚,不然來此渾水摸魚之人頗多,難不成每個人都要他放入府中,豈不是失了職責。
「貧道雲遊之人,並無名號,只不過乃是余老爺故人,此番賀壽,也不能失了禮數!」
道士顯得謙謙有禮,余福半信半疑,卻還是擺手,將其領了進去,去往了那東西兩院之間的匯聚之地,卻沒有在那正熱鬧的前廳停留。
但是那道士卻沒有移動腳步,在前廳之前停了下來,對着餘生說道,「余老爺此刻應在前三廳前,你卻要帶我去後院,教我這道賀之語說與誰聽?」
余福聞言臉色一變,就是因為他不能確認此人身份,才不敢將他貿然帶去前廳,卻沒有想到此人對余家好似頗為熟悉,根本不想去那後院。
「道長不說明身份,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