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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秋翎也開始調整呼吸,眼睛盯着斜上方。
余西感覺到一道氣息停留在了屋頂之上,然後沒了動靜,那道氣息又變得非常微弱,如果不是余西注意着,恐怕還以為人已經不在原處。
「暗五。」
燕秋翎出聲喚了一個名字,余西感覺到那個氣息動了,瓦片被輕輕移動,穿着一身黑衣的人飄了下來。
「主上。」
「有什麼發現。」
一支暗衛隊是父親秘密交到燕秋翎手上的,所以太后納蘭容月並不知道。
暗五擅長隱匿與跟蹤,所以燕秋翎派他去跟蹤他身邊的人。
「富德去了太后的宮裏向她稟告您今日的狀況,太后沒什麼表示。」
暗五跪着回報情況。
「繼續看着。」
燕秋翎看了一眼余西,發現余西很自覺的背對着他,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夜裏又重歸平靜,余西打了個哈欠,扯了扯被子。
燕秋翎盯着余西的後腦勺,這個女人的武功比他想像的還要高上一些,居然能那麼快的察覺到暗五的存在。
燕秋翎去早朝,過了一會兒余西也起身梳妝去拜見皇后。
每天早上各路嬪妃都要去鳳儀給皇后請早安,以表示尊敬。
余西到達的時候,納蘭承萱已經穿好正裝等着嬪妃們來拜見。
「給皇后娘娘請安。」
「妹妹倒是來的最早的。」
納蘭承萱露出一個微笑,余西回了一個笑容坐在了她手下面一個位置。
「那可不是,為了來見皇后娘娘您,當然要來的最早。」
「昨日可承雨露?」
見還無人來,納蘭承萱問出了這個問題,她心下猶疑,卻也沒有表露出來。
「陛下身體不適,不曾。」
余西仍是笑意不減。
納蘭承萱心下鬆了一口氣,如果余西比她先承雨露,那麼她這個皇后的面子往哪裏擱,很何況,若是余西有了孩子,姑母一定不會放過那個肚子裏的孩子的。
一時相顧無言,納蘭承萱和余西對視着,不知怎麼就覺得十分怪異,這女人看她的眼神好生奇怪。
請完安之後,余西就回了自己的宮殿,心裏還是對皇后念念不忘,啊啊啊啊最喜歡的類型,一身宮裝冷艷高貴的樣子簡直美哭,矜持的笑得樣子讓人也好像舔,不過太少年老成了,為了維護皇后的架子,納蘭承萱幾乎是不可以露出天真爛漫的樣子,余西心裏有些惋惜。
十九:本系統已死。
正在房間裏吞納吐息修煉內功的余西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小美人正因為她而在受批評。
太后的福喜宮,納蘭承萱端正的站在那裏受訓。
納蘭容月坐在主位上,染了猩紅丹蔻的手端起茶盞啜飲一口,幽幽的嘆了聲氣。
「承萱啊,你知道姑母是看中了你的機靈勁兒才讓你進宮的,為了我們納蘭家的延續,這長子,必須由你生出來,明白麼?」
「承萱明白。」
「作為母儀天下的皇后,你不能和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東西捻酸吃醋,但是你也要勸陛下雨露均沾。」
敏感的太后早早嗅到了不對勁的氣息。
也許所有人只是覺得那個公主因為新婚,所以連着第二日也去公主那裏休息,可在後宮淫浸多年的納蘭容月可不這麼覺得,她還不了解她的兒子麼,因為身體不好,她的兒子素來對那方面的事不上心,也沒法劇烈運動,後宮佳麗二十人都是在守寡一般,做男人還真是廢物。
她不是沒試過給皇帝下藥然後把納蘭承萱關在一個屋子裏,只是皇帝吃了藥之後就開始吐血,太醫說皇帝的身體沒法承擔劇烈的藥性。
如今那公主又沒落紅,向來在御書房睡覺的皇帝怎麼會第二次又到她那裏去。
「承萱明白了。」
納蘭承萱心裏嘆氣,不就是讓她去做個壞人,讓陛下雨露均沾麼,那公主真心讓人討厭不起來,若是表哥心悅於她,她也不訝異,可是這種情況不允許,她和姑母是一條船上的,姑母生,她生,姑母死,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