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界都震驚於寒清尊修為的時候,又一件令人驚訝並且頭皮發麻的事情爆發了。
一個城鎮的人突然發狂,互相撕咬,他們的身體變得巨大而醜陋,不似為人,引起了人間的巨大震盪。
妖魔現世,人間恐慌,修士們倒是異常的淡定,無外乎是妖修和魔修又作亂了,只要剷除就好。
那個城鎮,是玄清門所庇佑的範圍內的,玄清門理應派人去查探。
同其他修士的想法一樣,玄清門掌門也認為這只是一件普通的妖魔修士作怪的行為,便派了優秀的弟子前去查看情況再來回報。
柳纓兒能力出眾,理所當然的被掌門派了出去。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因為柳纓兒是寒清尊的愛徒,寒清尊前不久才突破了分神期,能力更上一層樓,如果真的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情,暗地裏的人也要掂量着做。
柳纓兒,蘇姻,還有九個結丹期以上的弟子,就這麼出發了。
臨走之前,柳纓兒詢問了師尊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我會守着你,謹慎些,不必擔心。」
余西也不說這件事情怎麼樣,只是讓柳纓兒放心。
柳纓兒卻聽出了她的言下之意,師尊讓她謹慎些,說明這件事情一定不同尋常,師尊說會在暗地裏守着她,說明會有危險。
柳纓兒幾乎是全副武裝的出門了,從頭到腳余西都給她武裝了一下,足以看出她的呵護和用心。
蘇姻看着意氣風發的柳纓兒,神情有些暗淡,她還是比不過這個女人,不過這數百年過去了,她也看淡了,因為她差點由於柳纓兒而喪命,因為在結丹期的時候,她的心魔出現了,就是柳纓兒。
在好不容易渡過心魔難關之後,蘇姻釋然了很多,她不傻,她知道如果再較真下去,吃虧的只會是她,對柳纓兒根本沒有什麼影響。
「這次的事情可能有些危險,大家一定不要擅自行動,明白麼?」
柳纓兒看着同行的十個弟子。
「明白。」
他們御劍而行,很快來到了事發的城鎮,這座城鎮空蕩蕩的,宛若死城。
柳纓兒收起了劍,在這座城鎮的鎮門停下。
『安城』的牌子整齊的掛在城牆上面,沉重紅漆的大門大敞着,城外小棚子的旗子在冷風中亂飄。
這座城很安靜,除了風的聲音,什麼也聽不到。
柳纓兒放開了感知,籠罩了整個城鎮,沒有感受到活人的氣息,也沒有感受到妖修或者魔修的氣息。
柳纓兒踏入了這座鎮子,蘇姻他們緊緊的跟在後面,戒備着周圍,手緊張的握着劍,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默感。
鎮子裏的所有房門都是緊閉着的,這座鎮子不大,柳纓兒他們很快就走完了整個鎮子,什麼也沒有發現,沒有活人的蹤跡,也沒有死人的蹤跡,正是因為這樣才詭異。
一個鎮子的人突然發狂,互相撕咬,這是他們唯一掌握到的情況,那麼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這座鎮子上的人又去哪裏了,那些屍體呢,難道沒有活下來的人麼?
蘇姻把這一切如實記錄,傳回了玄清門。
「柳師姐,你說他們會不會藏在屋子裏面了?」
一位弟子指了指面前的酒樓緊閉的木門。
柳纓兒也想到了這一點,如果是突然發狂,那麼這裏的一切肯定來不及去收拾。
酒樓里談笑風生的人啊,長街上吆喝的小販啊,在街頭巷尾談論家長里短的婦人們…那時是白日,如此倉促,那這座鎮子裏的情況應該是門大敞着,又怎麼會像現在這樣,全部緊緊閉合着呢?
柳纓兒收斂好心神,準備將面前的酒樓的大門推開,卻聽到一陣動響,來自城門處。
那是沉重的腳步聲,拖拖沓沓,感覺像扛着什麼很沉很沉的東西,費力的喘息迴蕩在空寂的城裏。
所有弟子的目光都把視線投向了那裏,柳纓兒也看了過去,視線的末端緩慢的走來了一個人。
那時一個中年男子,穿着灰衣,身材瘦長,他背上背着一個大大的背簍那裏面似乎裝了很沉重的東西,他走的很費力,步伐很緩慢。
「喲,你們是外地人吧,這從來都沒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