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是婦道人家,怎能住進明遠堂呢?大爺若是信不過,可以派位嬤嬤跟我回去。」程茜如說道。
吳氏的眼睛卻已經亮了起來。前些年她鬧過幾次,想把程老夫人的陪嫁從程茜如手裏要過來,不但沒有成功,反而讓人說她貪心,婆婆一死就欺負婆婆的娘家人,還想侵吞婆婆的嫁妝。
她為此一直耿耿於懷。
所以得知秦珏接了十二太爺,又把羅錦言的大掌柜叫過來,再把程茜如堵在楚茨園,吳氏便立刻想到了程老夫人的嫁妝。
她恨不得把整個九芝胡同的人全都叫過來,讓他們看看,真正想要侵吞婆婆嫁妝的人是誰?
不過秦珏那麼狠,他小小年紀就能把程茜如從宗婦的位子上一腳踢開,現在他長大了,又有十二太爺這個靠山,她吳氏搶不到手的東西,他肯定能從程茜如手裏搶過來。
搶了又如何?
秦家沒有分家,那份產業也不是他一個人的,況且,他的上面還有長輩。兒子既然搶了,老子自是不好霸在手裏,秦燁只要沒有提議把程老夫人的嫁妝由他管着,那就是小二房的。
秦珏再能幹,也是給別人做嫁衣裳。
這份產業在程茜如手裏這麼多年,如果當中沒有貓膩那才叫奇怪。若不是有利可圖,誰會搶着管這些事,還不是為了銀子。
難怪秦珏要把程茜如留在明遠堂了。
秦老太爺和程老夫人的私庫都在明遠堂,那些能做為傳家寶的東西全都落在秦珏手裏,羅錦言又帶來大筆嫁妝,秦珏應該不缺銀子,可他還要出手來搶,那就不單單是為了銀子,還是想猛踩程茜如幾腳吧。
吳氏自認猜得沒錯,見程茜如搬出婦道人家的身份,不想住進明遠堂,她便笑着接過話茬兒,道:「表姑太太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明遠堂是程老夫人住過的地方,再說了,現在又不是沒有女眷,表姑太太住進去,大奶奶自會打理妥當,你不用擔心瓜田李下,何況你原本也是住在秦家的,明遠堂又不是外面,沒人會說什麼的,說不定還會讚揚表姑太太仁孝呢。」
程茜如就知道吳氏一定會在這件事上再添把柴,她心思縝密,立刻便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現在這個時候,她越是說要回去,便越是顯得她心虛。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對吳氏道:「唉,多虧吳夫人提醒,我差點忘了,玉章已經成親,是大人了,明遠堂里大奶奶安排,又離我的院子不遠,我過去住上幾天也好,就是要給大奶奶添麻煩了。」
說着,她向羅錦言看過去,羅錦言對她微微頜首,毫不客氣地接受了她的感謝。
程茜如又是心中一塞,她又看向秦燁,秦燁側着臉正向四圍小聲吩咐着什麼,似乎並沒有關注她和吳氏的這番過招。
秦牧也看向秦燁,好個大哥,竟然眼睜睜看着秦珏把程茜如軟禁起來,不過這倒也是好事,讓秦家人看看,秦珏為了拿到老夫人的嫁妝,竟然能軟禁程茜如。
程茜如是程老夫人的侄女,差一點就做了他的繼母。
他道:「既然這樣,那珏侄媳婦,你現在就陪着表姑太太先回去吧。」
他是要把羅錦言和程茜如支開,如果程茜如夠聰明,做出點什麼事,羅錦言便脫不了干係,羅錦言不過是個剛剛及笄的小姑娘,程茜如卻是個有心機的,沒有秦珏在場,羅錦言哪裏是程茜如的對手。
羅錦言似乎毫無察覺,她站起身來,給秦燁和秦牧行了禮,陪着程茜如走出了楚茨園。
吳氏很想跟着一起過去,被霞嬤嬤硬生生拉住:「二夫人,您不是頭暈嗎?還是再坐一會兒吧。」
說着,還拿出鼻煙兒給她嗅,吳氏正想推開,卻看到秦牧遞過來的嚴厲眼神,她這才作罷。
羅錦言剛走出楚茨園,便看到程茜如身邊最體己的拂柳在外面候着。
拂柳並沒有跟着一起來,見程茜如去了楚茨園便沒有回來,便讓人過來打聽,這才知道秦珏夫妻和秦牧夫妻先後都進了楚茨園,她大吃一驚,隱隱地感覺事情不妙,這才親自過來,她剛到,就看到程茜如走出來,身邊還跟着羅錦言。
程茜如看到拂柳,亂成一團的心緒便平靜下來,她笑着對羅錦言道:「大奶奶,我身邊的媳婦子過來了,我這幾天怕是不能回去了,刻坊的
第四一七章 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