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雖然頗有才名,但卻顯然不是一擲千金的主。事實上自打回到蘇州後唐伯虎便過得很窘迫,一度靠賣春宮為生。
直到他有一次到青樓買醉,與當紅阿姑一夜纏綿,完事之後卻沒錢付嫖資。
唐伯虎鬱悶不已,那姑娘卻安慰他這錢她幫着給出了。
唐伯虎驚訝之餘卻是大喜,對那姑娘說了一番甜言蜜語。那姑娘被唐伯虎弄得神魂顛倒,最後還給唐伯虎塞了十兩銀子。
唐伯虎和青樓紅阿姑睡了一晚還白得了十兩銀子,恍惚間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回到住處左思右想,覺得這條路可以有,簡直比畫春宮賺錢多了,最多只要出賣一下色相。
為了證明上一次的事情不是偶然,唐伯虎唐大才子又換了一家青樓故技重施。結果這次更誇張,那姐兒非但自掏腰包替唐伯虎付了嫖資,還塞給了唐伯虎二十兩銀子。
唐伯虎感動的熱淚盈眶,恨不得當即與那姐兒海誓山盟。
唐伯虎現了這麼賺錢的行業,自然把畫春宮的活計丟到一邊,一心與佳人共眠。
睡上一晚便能賺一大筆銀子,唐伯虎很快就有了積蓄,沒多久就買下了桃花庵。
所以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句話用來形容唐伯虎是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這樣也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唐伯虎去的次數多了,蘇州府所有青樓楚館的姑娘幾乎他都睡遍了。
海誓山盟的話說一遍還好,天天說自然有些膩歪。
但沒辦法,唐伯虎是靠吃軟飯為生的,只能硬着頭皮吃下去。
老鴇們也都認識了這位「翩翩公子」,雖然面上一口一個唐公子叫着,背後卻朝唐伯虎吐吐沫。
什麼玩意,吃軟飯吃到青樓了?騙姑娘的銀錢,不怕生了孩子沒**嗎?
當然只要最後唐伯虎付了嫖資,哪怕是姑娘代付的,老鴇也不會說什麼。
這回雲閣便是唐伯虎最近經常光顧的一家青樓。其中的頭牌凌波姑娘更是唐伯虎的紅粉知己。
二人一起相處了幾個月,唐伯虎這個風流公子竟然不再去找其他姑娘,每天都要來一趟回雲閣與凌波姑娘秉燭夜話。
當然,回雲閣的規矩是嫖客先付錢讓姑娘挑選,選中誰便揭誰的榜,那人便登科了。其實本質上與別家沒有什麼區別,無外乎是先付款再驗貨。當然絕大多數人是陪跑的,根本驗不到貨。
按下這些不提,卻說朱厚照聽到唐寅的名字後直是有些驚詫。
他似乎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便在這時匆匆有一人從他身邊走過,直奔樓上而去。
「慢着!」
朱厚照高喝一聲,喝住了急步匆匆的唐伯虎。
「這位公子就是唐寅唐兄了吧?」
朱厚照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平和一些,但語調之中那種上位者的氣勢卻不是輕易可以抹煞的。
唐伯虎轉過身來點頭道:「不錯,某便是唐寅。」
「本公子看那假母的意思,對唐公子登科不太滿意呢。」
朱厚照話語之中滿是挑釁的意味。
唐伯虎眉毛一挑不悅的說道:「那又如何,這規矩如此,唐某是勝出者自然可以做凌波姑娘的入幕之賓。怎麼,這位公子想要耍賴嗎?」
「你!」
朱厚照直是氣的面色通紅。這件事確實沒啥好說的,人家凌波姑娘選的就是唐寅,難不成他還能讓凌波姑娘改變主意?
可朱厚照哪裏吃過這種虧,平日裏都是他搶別人的女人,現在倒好竟然反過來了。
這次要是丟了面子,朱厚照還怎麼在張永這些奴婢面前抬得起頭來,還有什麼君威可言?
「此中必有隱情,這不公平!」
朱厚照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唐伯虎,放下狠話道:「今日唐公子得給某一個說法,不然今晚誰都別想好過!」
唐伯虎眉頭越蹙越緊,他今日來是想和凌波姑娘告別。今後的半年時間他要全身心的讀書作文,為可能到來的恩科做準備。這樣一來他自然不太可能一直和凌波姑娘廝混,這才特地來一趟回雲閣與凌波姑娘告別。
當然了,這嫖資還是凌波姑娘來出。
偏偏在這種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