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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大明朝一年有餘,謝慎的全部生活都集中在餘姚城中。這在古代自然沒有什麼,不少人一輩子都蝸居在一個小縣城中,與外界的交流幾乎為零。
對於紹興府,謝慎還是頗為期待的。畢竟是浙江布政使司最人傑地靈的地方,掌控了江南百年文脈,少年直想看看它究竟與其他地方有何不同。
馬車行了不久便出了餘姚城,走在蜿蜒曲折的土路上,留下濃厚的車轍印。滾滾黃塵揚起,點綴在青山綠水間頗是一種別樣的韻味。
「慎賢弟,你說這次紹興府試,你會不會再奪一次案首。」
王守文忽然覺得無趣,便隨口問道。
謝慎搖頭苦笑道:「盡人事聽天命,這種事情誰又說的准,但求無憾吧。」
餘姚縣距離紹興府城並不遠,若是步行兩整日即可。
謝慎一行人乘坐馬車,一早出發,日落時分已經到達城門外。
看守城門的兵勇例行搜查了馬車,確認並無攜帶甲冑兵器後,謝慎一行人便順利的進入了紹興府城。
與餘姚相比,紹興府最大的特點就是闊氣。
不管是衙門、城隍廟這些標誌性建築,還是臨街的鋪面、百姓居住的瓦屋都比餘姚整整大了一圈。
王守文曾經來過兩次府城,故而不覺得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但謝丕卻是一直嘖嘖稱嘆了。看他的樣子,恨不得當即便圍着城牆繞上一圈,將紹興府的草草木木看個遍了。
謝慎還是很淡定的,畢竟經歷過後世大都市鋼筋混凝土的生活,這些所謂的闊氣建築相比之下完全不夠看啊。
「守文兄,天色漸暗,我們還是快些找個旅店住下吧。」
既然要在紹興府待一個月,還是早些找到住處的好。
王守文嘿嘿一笑道:「找旅店住下?到了這紹興府,某要是還需要住旅店,真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謝慎皺眉道:「不找旅店住難道你在紹興府有好友可讓我們借宿?」
王守文得意的拍了拍胸脯道:「陸家和我們王家是世交。陸家原先也住在餘姚,但自從陸相陸大哥入了國子監,他們闔家便搬到了紹興府來。若是我們來府城參加府試還瞞着他們,讓陸伯父知道了,肯定會數落我的。」
謝慎苦笑道:「我們一住便是一月,不會打擾到他們嗎?」
王守文翻了一記白眼道:「打擾?他陸家的宅子在紹興府也就比府尊的我們獨住一跨院怎麼會打攪到他們。慎賢弟,你可別多想。」
謝慎也不想在這些事情上和王守文爭辯,索性和謝丕一起坐上馬車,朝那陸家大宅而去。
不多時的工夫馬車便停了下來。王守文第一個跳下了馬車,一馬當先上前叩了叩門。
出來開門的門子大約三十來歲,他眼力極好,只一眼便認出了王守文來。
「王公子,您怎麼來了?」
王守文擺了擺手道:「我這次和幾個同窗來府城參加府試,特地前來拜訪一番伯母和陸大哥。」
那門子知道王家和陸家是世交,哪裏敢把王守文晾在外面,當即閃開身子把他們三人迎了進去。
「王公子有所不知,我家大少爺如今正在京中準備殿試,恐怕短時間內回不來了。」
門子一邊在前面引路一邊賠笑說着,前幾日剛剛從京中傳來喜報,大少爺獲得了會試第三十三名的好成績,這個成績幾乎可以確保獲得進士出身了。別看進士和同進士只差了一個字,地位卻是相差甚遠。
殿試是三月十五,考完後中進士的考生必須按照規制入宮答謝聖恩。之後還免不了有各種酒局,這一番下來,陸相若是回到紹興怎麼也得是六月了。而王守文、謝慎他們四月就要開始府試,看來是肯定遇不到了。
王守文點了點頭道:「那我便先去拜見伯母吧。」
陸家是典型的官宦世家,陸相的祖父陸友智封監察御史,陸相的父親陸淵則是官拜按察司副使,母親應氏有着孺人的名分。雖然自打陸家從餘姚搬到紹興府之後,王守文來的次數不多,但畢竟是陸家人看着長大的,他這番突然來到陸家拜訪,應氏自然也不會有什麼不滿。
由於陸淵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