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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的話他肯定會被陳老大人看做自己人,但是一想到對方是一個閹人,謝慎便覺得十分惡寒。
如果不去,倒是可以以清流自居,不過似乎會得罪陳老大人啊。
猛然間,謝慎忽然想起甄可望老大人對他說的話......
大明朝從來不缺清流、直臣,缺的是能幹實事的能臣。
這話還是很有道理的,畢竟後期東林黨多是嘴強王者,要是有幾個能臣撐局面朝局還不至於萎靡成那個樣子。
那麼,問題擺在了他的面前他又該如何抉擇?
「怎麼,老夫還能害你不成?」
見謝慎一臉苦悶,陳老大人眉頭一皺道:「你不是官身照理說是沒有資格去的,若你實在不想去便算了罷。」
謝慎沖陳方垠拱了拱手道:「還請恩師給學生點時間考慮。」
陳方垠嘆息一聲道:「便給你時間考慮,考慮好了直接來找老夫!」
謝慎拱手退下,被門子領着出了大宗師的宅邸。
少年離開陳宅,便徑直向客店而去。
陸淵肯把信件交給他便是對他充分信任,現在再回去復命反倒是矯情了。
此時距離西湖雅集不過只剩一日,餘姚眾士子皆是摩拳擦掌,卻唯獨不見謝慎。
故而當少年回到客店時,張不歸張大公子有些不滿的擺手道:「謝案首去哪裏了,我們正準備先比試一番呢,也算為雅集熱熱手。」
謝慎顯然沒有心情跟他們搞什麼綵排,只拱了拱手道:「謝某有些睏乏,先回去歇息了,諸位請便。」
張不歸被晾在當場頗是有些尷尬,還是王守文解圍道:「慎賢弟就是這般爽直的性子,我們便先開始吧!」
張不歸點了點頭道:「以謝案首的文采便是不作熱手也是完全無礙的。來來來,我們便先熱鬧熱鬧!」
......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提學官陳方垠在謝慎離開府宅後,徑自來到書房。
坐定之後陳方垠提筆沾了沾墨汁,思忖片刻開始疾書。
這次陸淵不知從何處先一步得知了劉公公任杭州鎮守太監的消息,竟然命謝慎將這麼重要的信件送來。陳方垠不得不多多考慮一番。
陸淵與他是同榜同年,過從甚密。但在官場上,他和陸淵卻並不能算一路人,究其原因就是因為陸淵是前首輔劉吉的人。
現在陸淵明顯是在示好,陳方垠看在眼裏卻也不能無動於衷。
故而他決定將陸淵所為寫進信中,托人帶到京中。他盡到了責任,至於如何決斷,便不是他要考慮的了。
陳方垠稍稍斟酌了一番用詞便寫好了信件。
將信紙裝入信封中,又喚來親隨悉心囑咐了幾句,陳方垠這才滿意的起身往屋外走去。
「來人吶,去知會一聲管家,老夫要設宴為左大人洗塵,叫他悉心準備酒食。」
陸淵那面陳方垠是不打算暫時去了。雖然他寫信替陸淵美言了幾句,但也僅限於此。
換句話說,陳方垠不打算把自己拋出去成全陸淵。便是再要好的同年也不值得如此。
陳方垠便可以做個順水人情,但絕不會雪中送炭。
「老爺,京師中來了一封信一直壓着,現在要不要給您拿來?」
這親隨見陳方垠心情不錯,便低聲說道。
陳方垠哦了一聲,隨即問道:「京師?」
親隨陪笑道:「是大公子寫的。」
「是他?他寫信做什麼?」
提起這個不成器的兒子,陳方垠便氣不打一處來。
想他陳方垠堂堂二甲進士英明一世竟然生出一個連舉人都考不上的兒子,若是他在京中任職還不定被同僚怎麼嘲笑。
好在他現在外放任學官,那些人背後怎麼評說便無所謂了。
眼不見心不煩,陳方垠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拿來罷!」
氣歸氣,可那畢竟是他親生兒子,雖說不爭氣但陳方垠總不能為了出氣就一棍子把這不成器的兒子打死吧?
他可就這麼一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