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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牙子期,知音難覓。今日得見常兄實在是一幸事。」
常駱聽謝慎把他比作知音,直是心中大喜,連聲道:「謝兄何出此言?」
謝慎面上起了一絲愁容,沉聲道:「這姚江茶雖味道醇美,可比起錢塘龍井來名氣小了太多。文人雅士太過看中茶葉的名氣,追求附而風雅而對茶葉本身的品質不甚關注,實在是可悲吶。」
那常駱深以為然道:「確是如此,不過常某堅信如此好茶一定會為世人津津樂道。」
「希望如常兄所言罷。常兄若是不嫌棄也可在親朋中多多宣傳一二。」
那常駱自然了悟,拱手道:「此當君子所為。」
二人又是一番交談,常駱便拱手告辭。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說的大抵就是如此罷?
之後又陸續有十幾名讀書人主動上前攀談,謝慎也都熱情的招待了他們。當然這之中免不了對姚江茶介紹了一番。
這麼演戲了一整日謝慎十分滿意的和王守文回到了客店。
稍稍休整後,也到了日暮十分。二人和其他士子一起到臨街的酒樓用些酒食。
對於張不歸張大公子沒有在青樓留宿謝慎還是感到有些驚訝的,不過張大公子似乎並沒有什麼遺憾,只淡淡的飲酒談笑。
「張兄聽說了嗎,這次行刺右布政使薛大人的是個女刺客!」
「對,杜兄說的不錯,我聽說這女賊功夫了得,出入布政使衙門如入無人之境,着實讓人驚嘆。」
張不歸眉頭微微一皺:「女刺客?這倒是有些稀奇了。」
「聽說這女刺客已經被捉到,現在正在按察司大牢被嚴加審問呢。」
「這還能有假,據說這女刺客不僅功夫了得還生的貌美如花,便是和杭州城的花魁比起來也是絲毫不遜色。」
「竟有此事?如此奇女子去做刺客未免可惜了。」
「賊就是賊,有什麼可惜的。這女賊意圖行刺薛大人,直是罪不可恕!」
「話是這麼說,可是這女賊即將香消玉殞,實在是可惜了。」
「依我看這女賊一定是被人指使,你們說這幕後之人是誰?」
「這可難說了,興許是布政使薛大人的仇家吧。」
「咳咳,謝案首對此事怎麼看?」
謝慎本來聽得興起,不曾想張不歸一句話把他拉做了局中人,直是暗暗叫苦。
以他的身份豈是能夠隨意評論布政使被刺一事的?
一來布政使身份尊貴,妄議尊長是不合禮法的。
二來他剛剛從按察司衙門出來,若是再放肆評論,陸淵會怎麼想?畢竟謝慎是答應陸淵要三緘其口的。
難,着實是難啊。
謝慎思忖了片刻,淡淡道:「這等事宜不是我等讀書人該評論的,還是多花些心思在讀書上吧。」
雖然謝慎嘴上如是說,但心裏還是很好奇的。
雖說三人成虎,但若是眾口鑠詞,真實性便不太可能有問題了。
行刺布政使薛大人的當真是一名女賊嗎?
難道真的像電視劇中演的那般有女刺客潛伏多年,就為了報仇?
謝慎對布政使薛大人的私德並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故而他也無從判斷薛大人是不是德行有虧。總之這刺客行刺朝廷命官一事屬實,他也無需管的太多。
「謝案首說的不錯,飲酒,飲酒!莫要再提那事了!」
張不歸張大公子的號召力還是很強的,短短時間內便讓眾人沉默了下來。
謝慎有些意興闌珊,又喝了幾杯酒便找了個由頭告辭回客店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書童陳虎兒的侍奉下一番梳洗,謝慎便換下外袍,早早上床歇息了。
及至深夜,謝慎只覺得地面一陣響動,迷糊之間突然覺得脖頸一陣冰冷。
這不是做夢!
謝慎猛然驚醒,抬頭望去只見一身着黑色夜行服的女子冰冷的注視着自己。
「別亂動,否則我殺了你!」
謝慎再無睡意,咽了一口吐沫擠出笑容道:「女俠有話好說,切莫動氣。」
借着月光,謝慎發覺這女子五官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