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遠後還聽到身後有聲音傳來——
「剛才那女子怎麼沒見過,眼生的很。」
「今日是殿下的生辰,肯定是哪位大人或是王爺攜帶的家眷,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刺客,別耽誤時間了,去別的地方巡邏。」
她心中偷偷樂着,一路上大大方方的行走,想走前門出去是不可能了。
來到後花園,她抬頭望了一眼幾丈高的院牆,心下登時咯噔了一下,這麼高,她這用輕功都飛不出去。
她在院牆下踱步,想破腦袋也沒想到該怎麼翻出去。
若是有什麼攀岩的繩子,還能助她一臂之力。
現在回去找繩子是不可能了,茹禾說不定現在已經發現她偷逃了。
「你在看什麼?」
「這麼高,該怎麼翻出去。」她下意識的回答,等她答完忽然間愣住了,身後的那個聲音,怎麼聽起來像公玉驚羽的?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線生機,她實在是沒勇氣回頭驗證啊。
公玉驚羽笑了:「你還沒翻出去就會被隱藏在暗處的侍衛射成馬蜂窩。」
這聲音,果然是他。
鳳如畫苦着臉回頭,這腦袋剛轉了一半,她整個人就僵住了。
因為公玉驚羽旁邊還住着一個人──
那人一身錦衣華袍,五官俊逸,眉梢眼角間不經意流露着一種銳利的凌厲氣勢,令人見之即生出畏縮之意。
而那個正是雲侍天!
她恨不得像土行孫一樣遁地走。
他要是自己知道就是鳳如畫,會不會一怒之下擰斷自己的脖子?
公玉驚羽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畫兒,難道你還在想翻牆出去?」
她咬着唇瓣,有公玉驚羽在,這裏又是太子府,雲侍天應該不會亂來,怎麼說她也是太子妃的親妹妹,這雲侍天總該會給公玉驚羽給幾分面子吧?
她轉過身,低垂着腦袋,恨不得將腦袋縮進脖子裏去。
她躡手躡腳走到公玉驚羽身邊,拽着他的衣服將他拉到旁邊,用低得只有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姐夫,你怎麼沒告訴我他會來?」
公玉驚羽迷茫:「誰?」
鳳如畫朝朝不遠處的那人努嘴:「就他。」
公玉驚羽這才想起來,這兩人曾經有過婚約,這人還沒娶進門就被遞了休書,畫兒應該是恨着他的。
這兩人今日見面希望不要生出什麼事端來,他道:「是本宮疏忽了。」
雲侍天是習武之人,耳力自然不差,雖然兩人說話刻意壓低了聲音,但也沒逃脫他的耳朵。
他冷笑:「待會還有更讓你意想不到的人。」
鳳如畫猛的一驚,向雲侍天看去,雲侍天也正瞧着她,他的目光深幽如子夜,那難辯的波光如同大海。
他看到自己的容顏竟然不驚訝,難道他早已知道自己就是被他休掉的那個人?
「姐夫,今日都有些什麼人?」她總覺得雲侍天說的話像似在提醒着她什麼。
公玉驚羽雖然疑惑她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回答了她的話:「人數不多,都是一些至交好友,和幾名王爺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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