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驚羽將裝着黑子的棋罐拿給她:「她今日忙了一天,沐浴呢。」
她接過棋罐放在自己的手邊,順手拿起一顆放入棋盤,抬眸笑眯眯的看着他:「姐夫,你可要手下留情哦。」
公玉驚羽捻起一顆白子放在棋盤上,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你是燕痕的徒弟,本宮要是手下留情肯定輸得慘不忍睹。」
唉,看來今日在酒宴上的那番話沒有一個人質疑,跟這養尊處優,時不時就下幾盤來培養閒情樂趣的太子爺下棋,她今晚才會是那輸得慘兮兮的人。
一盞茶的功夫,鳳如畫就處於了下風,她冥思苦想,不敢大意,一直苦苦撐着。
公玉驚羽狐疑的抬頭看了她一眼,見她下的委實不輕鬆,回想起今日在酒宴上的話,抿了抿唇,說道:「畫兒,本宮雖身為太子,但你不必相讓,現在本宮只是以你姐夫的身份與你下棋。」
鳳如畫苦笑,她哪有讓他,只是她的棋技就這樣而已,與燕痕半盞茶的功夫就見勝負,此刻她能撐到一盞茶,足見她下的多不易,下的多費心神。
「姐夫,實話跟你說了吧,我與燕痕只學了十天的棋,而且我下棋的天賦並不高。」
公玉驚羽愣了愣,又看了一眼棋盤上的局勢,他心中大致明白了,將酒宴上她的那番話仔細回想了一遍,由衷的贊道:「今天在酒宴上真有你的,能讓豫王吃啞巴虧的你還是第一個。」
她只不過是動了動嘴皮了,精明的豫王竟然就信了,那可真不能怪她。
她瞅了一眼棋盤:「那還接着下嗎?」
「下,本宮可以指點你。」公玉驚羽撿起三個棋子,算是讓她三子,「今日在酒宴你表現的很不錯,很多青年俊才都被你折服,你可有看中的男子?」
鳳如畫的手一抖,連身子也輕微的晃了晃。
公玉驚羽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她,今日在酒宴上風采綻放,估計幾日後她的這些事跡就傳翻東陵城了。
那提親的人還不踏破門檻?
她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沒有。」
公玉驚羽見她好一會兒才說話,抬頭看向她,柔和的夜明珠照在她的臉上,映得她肌膚如雪,雙頰帶着淡粉,嬌美俏麗。
他移開視線,捻起棋子放下去:「本宮聽你大姐說了,那個孟玄逍似乎對你有意,他是丞相的獨子,你覺得他如何?」
她敷衍的答了一句:「還行吧。」
對那個孟玄逍,她不討厭他已經算不錯了,直覺告訴她,那個孟玄逍很虛偽,表面上看上去文質彬彬,但她總覺得他不像個好人。
公玉驚羽一直微笑着,但沒有再提孟玄逍,話鋒一轉:「今天的事本宮聽下人說了,你跟墨逸修是怎麼回事?你們兩認識?」
「認識。」她捻着棋子,不知道該往哪裏下,用目光求助對面的人,公玉驚羽伸手給她在棋盤上指了個位置,她將棋子放下去,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和尷尬。
公玉驚羽問道:「畫兒,你想嫁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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