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功夫,房門再次打開,鳳如畫從屋裏出來,她已換上白日裏穿的逶迤長裙,長發披散,甚至是靈動俏麗。
她的手中抱着一罈子酒,在青石台階上坐下,夜裏的寒風太涼,青石台階冰冰冷冷地,剛一坐下她就忍不住戰粟了一下。
雲侍天挑眉,她不會武功?那是怎麼發現他藏身在樹上的?
他走過去,在她的身邊坐下:「你怎麼知道本侯在樹上?」
鳳如畫勉勉強強坐下,屁股下還是涼涼的,她催動內力,眨眼的功夫就沒感覺了。
她如實說來:「我不知道有人藏在樹上,更加不知道來人是你,我只是在想墨逸修應該不會一個人來,所以就隨便喊了一聲,沒想到你就出來了。」
雲侍天愣了愣,他還想這丫頭也太過精明了,敢情她沒發現他,他就這麼的現身了。
難道這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
她接開酒罈,抱着酒罈喝了一口,有些許酒漬從嘴角流下,用衣袖擦了擦,又將酒罈遞給他。
雲侍天怔了一下,接過也仰頭喝了一口。
酒是酒宴上喝的桃花釀,是太子珍藏了許多年的佳釀,他疑惑:「你的屋中怎麼會有酒?」
這酒是她特意向公玉驚羽討要的,知道今晚墨逸修會來找她,想着用酒賄賂他。
他的氣一消就不會生她的氣了,沒想到這酒墨逸修沒喝上,她卻與他在這喝酒賞月。
「你知道我就是鳳如畫,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
月色朦朧,帶着幾分夢幻,雲侍天抬頭望着夜空的彎月,幽幽道:「也就在幾天前才知道。」
估計也就是那幾天他派人守在鳳府外發現的,但她不知道的是,雲侍天是從燕痕的口中得知。
她從他手中拿過酒,又灌了一口:「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和你坐在一起喝酒,要是讓我三姐看到,非兩鞭子抽死我不可。」
雲侍天皺眉:「為什麼?」
她偏頭看向他,精緻的秀眉微微挑起,不回答反問:「你覺得你與我們鳳家的仇結在哪?」
他是侯爺,鳳違只是吏部尚書而已,平日裏自然沒有接觸,若說結仇也就是那次鳳如畫還沒過門就被他給休了。
他沉吟了一下:「你真是那一次受到了刺激病才好的?」
鳳如畫也不隱瞞:「難道你派來送休書的家丁回去沒告訴你,我看到休書就暈倒了,回府醒來就好了。」
當然,這些也只是聽雙錦說的,她只不過是寄存在這個身體裏的一縷魂,先前發生的什麼事她哪裏知道。
她以為雲侍天會一臉歉意的跟她說對不起,沒想到他竟說了一句讓她差點吐血的話。
他神色淡淡的看着她:「那你應該感謝本侯,若不是我,你到現在還是個傻子。」
她真想把手中的灑罈子砸到他的腦袋上,極力的壓制里體內的沸騰熱血,忍着想要揍他的衝動,翻了翻白眼:「除非我真是傻子。」
雲侍天伸手去拿她手中的酒,被她避開,她雖不知道這酒是什麼酒,但看公玉驚羽那麼寶貝,想必是好酒。
好酒當然是留着自己享用,才不要給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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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你應該感謝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