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逍看到出現在門口的鳳如畫,一臉的震驚,隨後急忙撥開挽着他胳膊的聶紅妝。
兩人剛剛溫存過,聶紅妝面如三月桃花盛開,宛若被雨水滋潤的水水嫩嫩,情-欲還未褪去,媚眼如絲,小嘴微微紅腫。
鳳如畫愕然的看着孟玄逍,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的聶紅妝,嘴角微勾起一抹嘲諷
這處別院果真適合養情-婦。
聶紅妝看着突然出現的三個陌生人,蹙了蹙眉:「孟郎,他們是誰?」
孟玄逍顧不得向雲侍天行禮,他生怕鳳如畫誤會,急忙上前兩步,向她解釋:「鳳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誤會。」
鳳如畫不僅不惱,心中反而暗暗湧起一絲喜悅,如果爹娘知道孟玄逍在外面金屋藏嬌,他們應該會讓自己嫁給他了吧?
她似笑非笑的的道:「我沒有想成什麼樣啊,我只是相信自己看到的。」
孟玄逍心中一片焦急,他自認為自己不是風流之人,但終歸是個男人,難擋美色。
聶紅妝被叔父賣入青樓,他見她可憐,便替她贖了身,聶紅妝為感謝他的救命之恩,便將自己獻給了他,兩人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
他想將孟紅妝納為妾室,但他們孟家祖訓嚴明,不得娶身世不清白的女子為妻或妾,故而在這城外給她置辦了一處別院。
對鳳如畫,他欣賞她的才情,若說是愛談不上,只是覺得她跟別的女子不同罷了。
他也萌生了娶她的想法,眼下被她撞見自己的醜事,他心中慌亂不安。
鳳如畫打量了聶紅妝一番,又看向孟玄逍,隱隱帶着戲謔:「孟公子,真有眼光,這位姑娘長得國色天香,連我都自愧不如。」
孟玄逍着急解釋:「鳳小姐,她只是我從青樓贖回來的女子,怎能跟你相提並論。」
此話一出,聶紅妝眼眶泛紅,咬着下唇委屈的看着他:「孟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自己剛被賣入青樓就被他贖了出來,跟着他的時候還是清白之身,沒想到他卻將自己當作妓子。
孟玄逍只覺得頭都要炸了,瞪了她一眼,語氣略微有些生硬:「不要給我添亂!」
聶紅妝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落下,佳人本就長得沉魚落雁,落淚的眸子如清洗過的玉石,晶晶亮亮,楚楚動人。
鳳如畫冷笑,轉身走出屋子,孟玄逍提步去追,被雲侍天攔住,他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閃過一絲冷冽:「孟公子,你還是好好安慰佳人吧。」
雲侍天出了院子,見鳳如畫正在馬車旁邊等他,輕裘下擺隨風飄蕩。
他剛一走近,鳳如畫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你今天帶我來就是看孟玄逍與那女子上演春宮圖?」
雲侍天看了一眼齊洛,齊洛退到幾丈外,他定定地盯着鳳如畫看了片刻,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悲痛或是憤怒,連一絲失望也沒有。
他莫明的長舒了一口氣,看來她對孟玄逍並無好感。
「我帶你來就是想讓你知道,他對你並不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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