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將殘羹剩飯撤走,上了些飯後茶點,鳳如畫又讓雙錦給她添了一杯濃杯。
剛開始兩步喝着苦不堪言,後面幾杯興許是麻木了,也不覺得有多苦。
鳳違不知道在想什麼,琢磨了許久道:「燕公子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他自然是不希望燕痕走,但燕痕是御前之人,挽留也是留不得的,只是想着在他離開之前擺一桌酒宴,也算是這幾個月他對畫兒悉心的教導。
燕痕端起茶盞剛打開蓋杯,杯中的嫩綠葉子上下浮動,他呷了一口:「在過三日。」
鳳如畫一口氣又將剛上不久的濃茶喝了大半杯,燕痕一偏頭就看到她略有些發青的臉色,臉色驟然一變。
他微抿了抿唇,隨後溫和的對鳳違道:「鳳大人,過兩****便進宮了,四小姐這段時日也算與我有過一段師徒情份,今日我想帶她出去走走,不知是否可以?」
這幾日畫兒太過反常,她能出去走動散心鳳違自然是不會反對,何況還有燕痕在,燕痕內斂沉穩,由他帶畫兒出去他很放心。
王氏含笑道:「佛陀山上的玉簪花開的正旺盛,你們可以去那賞花。」
鳳如畫有些日子沒出過府去玩了,她今日沒有睡覺,喝了五杯濃茶就是想在燕痕離開的這三日裏與他多相處相處,一想到他要離開還真是捨不得。
鳳如書摸着自己圓鼓鼓的肚皮:「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鳳違橫了她一眼:「你去做什麼?」
王氏抿了抿唇:「她要去就讓她去吧,人多熱鬧。」
鳳違還要說什麼,對上妻子給他使的眼色,心下明了。
燕痕未娶,畫兒未嫁,孤男寡女出去遊玩,若是被人傳了出去,有損兩人的清譽。
他沉吟片刻,看向自己那不爭氣的三女兒:「出去不要惹事,一切聽從燕公子的安排。」
佛陀山在郊外十里外,三人騎馬而行,鳳如畫的騎術沒有他們兩人的精湛,但也只是在他們身後慢上幾步而已,一路上山花遍野,秋景迷人。
鳳如書素來將自己的鞭子看得比她命還值錢,今日卻拿來抽馬:「燕痕,咱們兩個來比賽,看誰先到達佛陀山。」
燕痕懶得理她,微拉馬韁繩放緩速度,與鳳如畫並列而行。
或許是那五杯濃茶的緣故,鳳如畫不但沒有困意,反而是一臉的激動興奮。
他有些詫異她是何時學會騎馬的,嘴唇嚅動了一下,想了想沒問出來。
秋日的天空碧空如洗,朵朵白去潔淨如雪。
稀薄的琉璃陽光柔和淡雅,照在身上十分舒適靜然。
佛陀山並不高,直接可以將馬騎到山頂去,他們到達佛陀山頂時正值正午時分,那滿山的玉簪花潔白無暇,隨着秋風搖曳燦爛。
三人將馬栓在樹身上,鳳如畫提着裙擺朝那片玉簪花跑去,跑了兩步忽然停下來,回頭對燕痕道:「痕哥哥,這雜草叢生的地方會不會有蛇?」
她最怕蛇和蜜蜂了,這個季節蜜蜂是不會有,但還沒到冬季,誰知道會不會有秋蛇跑出來覓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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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三人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