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畫故意打了個哆嗦:「我已經冷的牙齒都在打顫了,你在不去拿,我就要被凍死了。」
「好吧,奴婢這就去給你拿。」綠淺遲疑了一下,輕手輕腳的離開。
待綠淺走遠,鳳如畫再次眯着眼從窟窿眼裏朝屋裏看去。
地上扔着男子的華麗錦袍,女子的藍色衣裙和乳白繡茉莉的褻衣。
床榻上的男子墨發從兩邊垂下,臉龐的輪廓清晰利落,側臉清俊美如冠玉,此人正是雲侍天。
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一瞬間就空了,那種感覺很微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她在心中暗暗罵道:前一刻還派人給她送綠梅,下一刻就跟別的女人在這翻雲覆雨,共赴巫山。
男人果然都是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還想着別人嘴裏的。
「嗯……啊……」屋裏女子的吟聲越來越大,帶着情|欲的滿足。
鳳如畫臉色通紅,渾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間倒流,體內有一股燥熱,理智告訴她趕緊離開。
忽然肩頭一沉,有人拍了她的肩,她回頭是看齊洛,臉色登時通紅,有種偷窺被抓包的心虛感。
齊洛聽到屋裏的聲音,面色極是不自然,兩人走到一邊,他咳了一聲:「鳳小姐,你怎麼在這?」
「侯爺命人送了綠梅給我,我來當面跟他道謝。」她絲毫沒有遮遮掩掩,吐出的白霧繚繞清透,頃刻間被寒風吹散。
齊洛左右看了一眼,四周竟然沒有一個侯府的人跟着:「你是怎麼進來的?」
鳳如畫水靈靈的眼睛映着從空中飄然落下的晶瑩剔透的雪花,涼涼的道:「走進來的。」
屋裏女子的吟叫聲越來越大,饒是齊洛一個大男人,臉頰上也升起了一股燙熱。
他以拳抵唇重重咳嗽了一聲,怕鳳如畫誤會,解釋道:「鳳小姐,你別誤會,侯爺他……」
鳳如畫略作無奈嘆息:「幸好你家侯爺不是皇上,不然非得被冠上一個白日宣淫的罪名。」
齊洛急的直撓頭:「侯爺他不是自願的,他是被迫的!」
她目光幽幽地看着他,嬌俏的臉上一抹譏俏,白皙晶瑩的手一指,指着她剛才捅破的洞。
「喏,那裏有個洞,你可以去看看他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有哪個女子敢對他霸王硬上弓?」
「我不是這個意思,侯爺他……」他忽然住嘴,有些事情不能說,若是說了,侯爺怪罪下來,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不知何時,雪越下越大,晶瑩的雪花落在她的頭髮上,沒一會兒就積了薄薄地一層。
鳳如畫拂去肩上的雪花,攏了攏狐裘:「既然侯爺正在忙,我就不打擾了。」
她移步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忽然腳下停頓下來,回頭看着齊洛:「祥和街尾王家的牛肉很新鮮,不管是抄還是燉,味道都不錯。」
話鋒轉的太快,齊洛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摸了摸後腦勺,想要開口問她,她已經邁步離開了。
齊洛一直守在屋外,飄落的雪花落在他的頭上和肩上,積了薄薄一層。
他就像一蹲雕塑,毅然不動的立着,吹嘯的寒風在他這練武的人身上,如同輕羽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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