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侍天一掌將一名侍衛震飛出去,落在衝上來的那些侍衛身上,倒了一片,他退到鳳如畫身邊,皺眉看着韋滄海。
韋滄海懶得看他,衝上前去橫腿一掃,幾名侍衛翻在地上打滾。
「你先走。」雲侍天扔下這句話,擋下衝上來的侍衛,殺出一條道來,讓她先行離開。
鳳如畫按着肩頭的傷口,鮮血順着指縫滲了出來,將她白皙晶瑩的手指染紅。
自己武功弱,又受了傷,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雲侍天和師傅兩人肯定能脫身。
這樣想着,她便飛上屋頂,投身入黑暗中離去。
一群侍衛手持弓箭並列一排,對着人群中打抖的雲侍天和韋滄海,隨着豫王的手勢,數十支箭朝着二人飛去。
雲侍天身上形成一股氣流,將射來的箭全部攔下,然後用內力送出去,手持弓箭的侍衛好幾人中箭身亡。
韋滄海躲開射來的毒箭,沖雲侍天喊道:「走!」
兩人飛躍而起,掠上牆頭出了豫王府,侍衛們正準備去追,豫王阻止道:「不必了!」隨後他問向領頭的侍衛,「是在什麼地方發現刺客的?」
領頭的侍衛答道:「在假山附近。」
豫王心頭猛的一凜,鷹隼眸子瞳孔緊縮,爾後鎮定的揮退了那些侍衛,對跟在他身邊掌着燈籠的侍衛說道:「看來那裏不安全了,要將那個人轉移。」
雲侍天和韋滄海從豫王府的牆頭落下,躲在暗處的鳳如畫見到是他們,捂着傷口走了出來,她的肩上流了很多血,臉色有些蒼白。
韋滄海看着自己這個不成氣的徒弟,一臉的氣急敗壞:「你倒是有出息了,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敢跑到豫王府去送死,我怎麼就收了你這麼一個笨徒弟?」
鳳如畫吐吐舌頭,一副知錯的樣子低着腦袋,咕噥道:「我是想找我三姐……」
雲侍天扯下臉上的面巾,眉心微擰:「先離開這兒。」
鳳如畫下意識的跟着雲侍天就走,手臂忽然被韋滄海抓住,雲侍天見她沒有跟上來,以為她傷重無法行走,回頭見韋滄海拽着她,精緻的墨眉皺起。
韋滄海看着他:「這三更半夜的,侯爺明日還要早朝,還是回去休息吧,我徒弟我會送她回府。」
雲侍天看了一眼鳳如畫,深幽的眼眸宛若潑了一層墨,黑如子夜,轉身離去。
韋滄海送鳳如畫回到鳳府,她的傷在肩頭上,韋滄海雖是她師傅,但終歸男女有別,沒法替她上藥。
她躲在屏風後褪去衣裳,露出受傷的肩頭,將金創藥倒在傷口上。
因一隻手包紮,下手的時候沒輕沒重,疼的她齜牙咧嘴,悶疼哀嚎。
韋滄海喝着茶水,隔着屏風說道:「疼就忍着點,明日讓你的丫鬟重新給你包紮。」
鳳如畫試圖引開自己的注意力,問道:「師傅,你去豫王府做什麼?」
「找你這個笨蛋!豫王府是什麼地方,你竟然敢去?要是讓豫王發現今晚刺客是鳳家小姐,小心你爹的官帽不保!」韋滄海沒好氣的道,「要是我今晚沒去豫王府,或是再晚些天回來,見到你的時候,要麼是屍首,要麼是一堆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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