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畫走近,彎臂間挽着狐裘,看到燕痕她歉意的垂頭咬唇,低聲道:「痕哥哥,對不起,今日給你丟臉了。」
燕痕陰柔清冷的臉色比之平日緩和了許多,他不但沒有一絲的生氣,反而說道:「今日表現不錯。」
她愕然,抬頭看向他,見他真的沒有生氣的跡象,木訥的問道:「你不生我的氣?」
「不氣。」燕痕的臉上隱隱帶着笑,「在宴會開始之前我才聽說皇上今日是有意為驊王選妃,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不過你今日到是機靈,懂得以退為進。」
聽到他的誇獎,鳳如畫可樂呵了,兩手攤在他的面前,笑眯眯的道:「那有沒有獎勵啊?」
鳳違捋着下頜的鬍鬚,哈哈笑了兩聲:「這丫頭,夸不得。」
燕痕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下手很輕,幾乎是輕輕的碰了一下。
她下意識的抬手揉着被他敲打的地方,撅着嫣然的嬌唇,他道:「獎勵沒有,下次出宮我給你帶些你喜歡的東西。」
這一聽,鳳如畫可興奮了,扯着他的衣袖:「我喜歡吃今日的那些糕點,你下次出宮一定要記得帶給我喲,千萬別忘記了。」
鳳如書一聽兩隻眼睛也登時亮起來,連忙嚷嚷道:「我也要,我也要,多帶一些。」
燕痕未看鳳如書,只是靜靜地凝着鳳如畫,嘴角噙着寵溺的笑:「好,一定不會忘了。」
馬車出了皇宮,鳳如畫突然喊道:「停車。」
車夫猛的將馬韁繩一拉,馬車停了下來,鳳如畫撩開車簾跳下馬車,對鳳違說道:「爹,我還有事,您和三姐先回去。」
「那你待會怎麼回去?」鳳違問道。
「這您就不用管了,申時我一定回去。」還沒等鳳違再次開口,她猛地一拍馬背,馬兒就向前奔跑離去,只聽見鳳違撩着側簾向後眺望,喊道,「你自個兒小心些。」
她笑嘻嘻的向他揮了揮手,待馬車走遠後,她看向那條通往皇宮的宮道,一眼望不到頭。
沒有穿狐裘,寒風蕭瑟冷的她瑟瑟發抖,她搓着冰涼的雙手,在原地走來走去,時不時的抬頭望向那條宮道。
她蹲在宮門外的牆壁下,縮成一團,整個人都快要凍僵了。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那輛奢靡華麗的車攆飛快的駛出宮門,她想要衝過去攔下,蹲的時間太久,雙腿麻痹的沒有了知覺,剛邁出一步就摔倒在地上。
她朝着那輛車攆喊道:「雲侍天!」
馬車裏的人正閉目養神,隱約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讓車夫將馬車停車,他撩起側簾向外面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
鳳如畫見馬車停了下來,拼命的從地上爬起來,雙腿被凍僵了,根本沒辦法正常行走。
她提着一口氣喊着他的名字,還有內力擴散開來:「雲侍天!」
這一次,雲侍天聽得真真切切,他從側窗探出頭向後望去,那個瘦小的身影在寒風中宛若一株白白的玉簪花。
他推開車門下了車攆,大步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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