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公玉驚玉依舊笑着,有意無意的看向鳳如琴,兩人視線相對,暗涌的情緒只有彼此才能讀懂。
鳳如畫撇嘴,目光略帶哀怨地掃向公玉驚羽,移目便看到雲侍天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臉頰一熱,不太自然的垂下眼睫。
一名下人進了亭子,先行給幾人行了禮,然後走近公玉驚羽,俯在他耳邊輕輕低語了幾句。
亭子裏很安靜,不大不小的聲音剛才讓其餘的幾人也能聽見。
那下人說道:「殿下,許側妃和帛玉夫人因一個玉鐲鬧得不可開交,都快打起來了。」
公玉驚羽尷尬的對雲侍天道:「家務事,讓侯爺見笑了,本宮去去就來。」
雲侍天微微頷首,公玉驚羽帶着那名下人離開,步履匆忙。
後院起火!
鳳如畫聽到那下人向公玉驚羽稟報的話腦袋裏就冒出這個詞來。
她冷笑,這就是妻妾成群的煩惱。
每天忙公務都忙不過來,還要分心處理自家後院的那些爭風吃醋。
三人喝茶閒聊,與其說閒聊,倒不是說是鳳如畫和鳳如琴兩人敘舊,雲侍天只是安靜沉默的喝着茶,她們兩人聊的話他有沒有在聽,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過了片刻,鳳如琴起身:「畫兒,你和侯爺先坐會兒,我去看看酒宴準備好了嗎。」
鳳如畫驚詫:「什麼酒宴?」
「上次侯爺救了殿下,今日殿下特意請侯爺過府向他致謝,備用了酒菜。我不放心,去看看,免得那些下人偷懶,到時候招呼不周怠慢了侯爺。你也留下,用過膳了我再讓人送你回去。」
鳳如琴離開,伺候的丫鬟也隨她走了,亭子裏只剩下了雲侍天和鳳如畫兩人,異常的安靜。
鳳如畫一抬頭就瞧見雲侍天在盯着她看,她訕笑了兩聲,兩人都不說話,一時氣氛有些詭異。
「過來。」雲侍****他招了招手。
目光對上他溫和深幽的眼眸,她鬼使神差地朝他走去,在他面前停下。
他伸手一拉,便將她拽到自己的腿上坐下,擁進懷裏。
她一下子就被驚醒了,面頰緋紅:「你……做什麼?」
雲侍天一手攬着她的肩,一手放在她纖細的腰間,下頜抵放在她的頭頂,清俊的面容異常的溫柔,淺笑道:「別緊張,這是在太子府,我能對你做什麼。」
「你——」鳳如畫羞憤,白皙的臉頰上宛若染上了胭脂,紅的朝霞似火,嬌俏的臉頰清麗明媚。
她明明就不是那個意思!
雲侍天笑着更加擁緊了她,輕輕柔柔地呢喃了一句:「畫兒……」
鳳如畫僵硬的身子漸漸鬆懈,雲侍天本就是個緘言寡淡的人,兩人沉默了一會兒,誰也沒有先說話。
半晌後,雲侍天低低的問道:「你今日怎麼會來太子府?」
「爹讓大姐和大姐夫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不得罪豫王,又能將婚事拒絕。大姐今日派人去接我來,就是為了這事。」她如實說道。
雲侍天皺眉:「那她有沒有說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