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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侍天本想將鳳如畫送回鳳府,免得鳳違夫婦一直擔心,但她傷的實在是太重,眼下已是子時,肯定是請不到大夫,就直接將她帶回了侯府。
聽到急促的敲門門,荀管家一邊小跑一邊穿衣服,打開門看清楚門外站着的人,連忙向旁邊側開,讓出路來。
雲侍天大步跨進了門檻:「去將秦嫣叫來。」
「小的這就去。」荀管家連忙小跑離開。
雲侍天腳步疾快的朝自己的院子走去,一腳踹開房門,大步進了屋,身子一側,撩開珠簾,朝內室走去,然後將鳳如畫放在床榻上。
她穿着紅色的衣裳,但右邊肩頭的衣服顏色很深,雲侍天解開她的衣帶。
衣裙散開,露出裏面粉白繡紫薔薇的褻衣,胸前的肌膚白皙晶瑩,隱隱還露出玲瓏的溝壑。
可眼下他根本無暇去看,目光被她肩頭的傷勢所吸引。
她肩頭的傷用一塊布簡單的包紮着,但棉布幾乎已被鮮血染紅。
他有些發抖的解開包紮傷口的那塊布,看到傷口,他的瞳孔猛地一縮,手下意識的握緊。
她的傷口血肉模糊,傷口明顯已經惡化,爛了巴掌那麼大一塊兒,血膿水順着她白皙圓潤的肩頭流下,看起來怵目驚心。
荀管家和秦嫣匆忙而來,秦嫣正要行禮,雲侍天手一揮:「快來給她看看。」隨後又看向荀管家,「你出去,讓綠淺前來伺候。」
雲侍天讓開,秦嫣上前坐在床榻邊,看到鳳如畫肩頭上的傷明顯的愣了一下,目光中流露着憐憫之意。
她仔細檢查了一翻她的傷口,又給她把了脈:「傷得很重,傷口又沒及時處理,嚴重的惡化,身體很虛弱,可以說只剩下了一口氣。」
她扯過錦被給鳳如畫掖住半身:「打些溫水來,先把傷口給她清洗了,她的傷口如果有草藥敷效果會更好,今晚只能先用上好的金創藥,我開個藥方,按着方子去抓藥,立即給她服下。」
荀管家速度很快,怕綠淺一人來人手不夠,還特意又叫了幾名丫鬟前來伺候。
一行等人在門外侯着,一個個剛從夢中醒來,睡意朦朧,眼神迷離。
荀管家掃了她們一眼:「鳳小姐受了傷,侯爺心情很差,你們都打起精神來。」
她們一聽雲侍天心情很差,一個激靈睡意全無,都打起了十二萬發的精神,準備隨叫隨到。
雲侍天走到門外,眾婢女都低垂着眼帘,只看到一隻黑色的長靴和蜀錦衣擺,他吩咐道:「去打盆熱水來,再拿筆墨來。」
綠淺是雲侍天身邊的大丫鬟,雲侍天的飲食起居都是她在伺候,所以進他的房間比較多一點,她知道他的房中哪裏有筆墨,直接進了屋拿出來放在桌上。
秦嫣提筆寫上藥方,鳳如畫的傷很嚴重,所以要下重藥,用的藥材有些多,幾乎寫滿了一張紙。
她拿起吹了吹墨汁,交給雲侍天:「她的傷不能再拖了,讓人按這個藥方去抓藥,今晚必須要服一帖,不然極有可能熬不過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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