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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躊躇片刻,才囁喏道:「侯爺,府中除了丫鬟的衣服外,沒有姑娘家穿的新衣服。」
總不能讓鳳小姐穿丫鬟的衣服吧?
「我那兒有新做的衣裳,還未穿過,我去拿。」
秦嫣看向雲侍天徵詢他意思,雲侍天點了點頭,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雲侍天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明天多做幾套鳳小姐穿的衣服備着,反正過些日子就要成親了,她總是要穿的。」
那名婢女恭敬的答道:「是,奴婢記下了。」
秦嫣細不可聞的輕「呵」了一聲,都說北定侯冷酷無情,原來是他沒遇到在乎的人。
而這個鳳小姐便就是他如今在乎的那個人吧?
真不知道該為這女子感到幸運還是悲哀。
雲侍天坐在床榻邊靜靜地凝着床榻上的女子,節骨分明的手指撫上她的眉心,將她微擰的眉目輕輕的揉開。
指尖划過她嬌俏的臉頰,她的肌膚光滑細膩,在燈下瑩瑩如玉,面色依舊慘白如霜。
秦嫣拿來了一套白色的衣裙,一看就是嶄新還未穿過的。
雲侍天起身站到一旁,兩名婢女上前給鳳如畫換衣服,雲侍天也不避開,反而不放心的叮囑:「不要碰到她身上的傷。」
侯爺就站在旁邊,兩名婢女感到壓力很大,因為太過緊張,其中一名婢女的手一直在發抖。
另一名婢女瞟了她好幾眼,可那婢女自己也控制不住,雲侍天臉色一沉:「滾!」
那婢女嚇的連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侯爺饒命,侯爺饒命。」
雲侍天低吼:「滾出去!」
那名婢女嚇的連滾帶爬出了房間,秦嫣上前走近床榻,主動幫忙給鳳如畫換衣服。
剛換好衣服,綠淺端着藥碗而來,雲侍天從她的手中拿過藥碗。
剛煎出來的藥熱氣騰騰,顏色濃黑,藥味刺骨苦澀。
他用勺子在碗中攪了攪,舀起一勺子吹涼湊到鳳如畫的唇邊,勺子偏斜,藥汁順着她抿在一起的唇瓣從嘴角兩邊流下。
綠淺用錦帕擦掉流入鳳如畫脖頸里的藥汁,秦嫣在旁邊說道:「她在生死一線,沒有意識將藥汁咽下去。」
雲侍天沉吟了一下,端起藥碗喝了一口,俯下身湊到鳳如畫的唇上,翹開她的貝齒,將藥給她渡進口中。
綠淺和秦嫣都是雲英未嫁的女子,連忙轉過身去。
第一口見她咽了下去,雲侍天又繼續給她餵了幾口,她都喝了下去。
餵完藥,綠淺接過空藥碗,然後奉上漱口水。
雲侍天抬手一擋,這麼苦的藥她一定怕極了苦,他可以陪着她。
綠淺等婢女侯在門外,雲侍天和秦嫣守在屋裏,他一直坐在床榻邊,握着鳳如畫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仿佛只要他一眨眼,她就會隨時消失。
每隔一個時辰,秦嫣都替鳳如畫把一次脈,摸一摸她的額頭有沒有發燒的跡象。
五更天時,綠淺進了屋,支支吾吾道:「侯爺,該更衣進宮早朝了。」
雲侍天一宿沒合眼,加上鳳如畫失蹤的那晚徹夜未眠,已經兩天兩夜沒有休息過了。
他清俊的面容盡顯疲倦之意,深幽的眼珠上布了細紅的血絲:「報本侯身體不適,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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