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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彈琴的女子,倒是勾起了她的興趣,她倒想看看,她的琴技與燕痕相比誰更勝一籌。
只是,她掃了一眼周圍,別人都是船隻畫舫的,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下踩的竹筏,嘴角不由地一抽。
陌上雪好歹也是富甲一方的人,怎麼就弄了一隻破竹筏?
不過湖面上就只有他們的是竹筏,夠獨特搶風頭的。
難道這廝今日真打算引起那彈琴女子的注意,把她帶回去?
她正要開口詢問,一偏頭身邊哪還有陌上雪的身影,垂眼一看,那廝竟然又一手撐頭斜躺在竹筏上,另一隻手裏提着白玉酒壺,微仰頭,露着白皙性感的喉結,酒水從壺口緩緩倒入嘴中。
他華麗的衣袍,鋪在竹筏上,被太陽照射的閃閃刺眼,衣裾上繡着的血似紅蓮,更加的妖嬈詭異,像似潑了一層鮮血在上面。
她頗有一種想將他踹下去的衝動,更加想掐着他的脖子搖着他,吼道:能不能不要擺這種風|騷的姿勢?
他確定他不是來這兒賣弄風騷的?
果不其然,有些只為聽琴而來的女子,頻頻向他們這邊投來目光。
鳳如畫垂眼看着那個動作優雅,喝酒喝得瀟灑自如的人:「喝酒傷身體,雪公子還是少喝一些為好。」
陌上雪嘴角依舊輕輕揚着:「聽琴喝酒,多麼一件文雅的事,接着。」
話音一落,他就將手中的酒壺扔向鳳如畫,鳳如畫一時措手不及,她習慣性用右手,右手中剛好拿着扇子,下意識的就拿扇子去接——
扇身划過,酒壺竟是落了個空,直直往下掉,眼見就要落地,陌上雪廣袖一揮,那酒壺竟又飛身而起。
這回,鳳如畫換作了沒拿扇子的左手去接,穩穩的抓住壺身。
剛才驚顯的這一幕,壺中的酒竟是一滴都沒有倒出來。
她長舒了一口氣,抱怨了一句:「下一次能不能先提個醒。」
「好。」陌上雪好笑的嘆息,輕輕呢喃自語了一句:「反應太慢,真笨。」
鳳如畫瀟灑的仰頭提着酒壺灌了自己一口酒,爾後又將酒壺扔向陌上雪,陌上雪只是一抬手就準確的接住,又自個兒喝起來,對旁邊那隻船隻上投來的目光熟視無睹。
「我一直忘記問你了,上一次你答應豫王了嗎?」鳳如畫手中的扇子一划,輕輕的搖着,儼然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俊俏少年。
陌上雪笑道:「我本就無意答應他,又收到了你的信,你說呢?」
湖面上精緻奢華的兩層畫舫上,坐着幾名俊逸非凡的男子,一身靛藍長袍手執着白玉酒杯的男子,看到那隻簡單寒酸的竹筏,與旁邊的幾位男子說笑:「那竹筏上的兩人說不定能順利進入亭子。」
公玉驚羽含笑道:「百里太子有所不知,那紫衣男子確實不是一般人。」
「哦?」百里玉郎一下子來了興趣,「那咱們就只管靜觀其便。」
雲侍天手執酒杯湊在唇邊,望着竹筏上的兩人,目光深幽難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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