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雲侍天步伐閒慢,不疾不徐,「慧德公主的母妃居住在清佛山,在百里國的和親隊伍來之前,皇上就讓慧德公主去清佛山陪伴她母妃,燕痕隨行保護她周全。」
一提到燕痕做起了公玉那藍的跟班侍衛,鳳如畫心裏就不爽:「宮裏有那麼多侍衛,為什麼要讓他去?」
「難道你想讓他留在宮裏?」雲侍天聽到她語氣裏帶着氣憤,眉心微擰,「且不說燕痕看到百里國的人會不會動了殺心,如果百里玉郎看到他,勢必不會留他,必然是要斬草除根。」
「可是痕哥哥做起了侍衛,我總覺得……大材小用。」她覺得,那樣一個芝蘭玉樹的人,不該讓人呼來換取的侍衛,太委曲他了。
半晌沒見雲侍天說話,她抬眸看向他,他正靜默地看着她,深幽的眼眸沉靜如水,帶着這夜色下的清透冰涼
她自我反省了一下,沒有哪裏說錯話呀:「怎麼了?」
雲侍天眸子微眯,涼涼的開口:「在我面前替別的男人打抱不平。」
鳳如畫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噗嗤一聲笑了,他還真是小氣。
「你到底是吃醋呢?還是生氣呢?還是嫉妒?」
雲侍天腳下一頓,掃了一眼四周,別有深意的道:「這個地方應該不會有人來。」
鳳如畫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立馬羞紅了臉,鬆開他的胳膊:「你這人真討厭。」
她不理他,一個人邁步朝前方走去,月光下她纖瘦的身軀婀娜娉婷。
雲侍天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提步跟上去。
前方便是翠竹林,晚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
若是鳳如畫一個人她還是怕的,但身後就跟着雲侍天,她膽子也大了幾分,但又怕進了竹林和雲侍天走散,便停在原地等他。
半晌也沒見他跟上前,她回頭一看,雲侍天在她身後的一丈外駐足不動,神情晦暗不明,烏黑的發在風中輕揚。
她疑惑的退回他身邊:「怎麼了?」
「附近有人。」
鳳如畫豎耳聽了聽,她怎麼沒聽出來有人啊,況且翠竹林這兒有些偏僻,誰會在夜裏來這兒?
雲侍天繼續凝神屏聽了片刻,握住她的手,進入了竹林,朝着東南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鳳如畫也聽到了聲響,兩人依舊向走,越來越近,聲音越來越清晰,仔細一聽,是男人急促的喘息和女子的嬌吟。
女子的吟聲陣陣,像是翻騰的波浪,一聲比一聲大,一聲比一聲盪,男子的喘息亦是清晰入耳。
鳳如畫偏頭看了一眼雲侍天,他在竹林外就能聽到林子裏有人,不可能沒有聽清楚是男女幽會。
可是他沒有避開,反而還走了進來,他是要做什麼?亦或是證明什麼?
雲侍天繼續往前走,放輕了腳步,鳳如畫拉着他的衣袍一角,躡手躡腳的跟在身後。
越來越近,雲侍天停下腳步,鳳如畫抬眼看去,那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就在他們的兩丈外。
女子的衣衫半褪,男子將她抵在一顆青竹上,猛烈的撞擊着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