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鳳管家再次來到祠堂,他帶來的話依舊是侯府來人接鳳如畫過府。
鳳如畫十分鬱悶,十分心塞,十分不解,但又不得不隨鳳管家來到前廳,接她的仍然是齊洛。
齊洛見到她,放下茶杯,朝她頷首笑了笑,淡淡的說道:「走吧。」
鳳如畫站在原地未動:「侯爺今日沒去早朝?」
齊洛在心中暗笑,這丫頭還不算笨,他坦言回答:「去了,還未回府。」
「既然如此,那你先回去吧,等侯爺下朝回府我自己過去。」
她現在很是懷疑雲侍天是不是在戲弄她。
齊洛無動於衷,提醒道:「既然侯爺讓我一大早就來接小姐過府,自有他的用意,鳳小姐還是不要推脫的好。」
王氏雖不明白雲侍天這麼做是為什麼,但已經連續兩天接畫兒過府,這是好事情,難得他不計前嫌。
「畫兒,這個季節正值春暖花開,侯府景色應該很不錯,你可以賞花觀景,等侯爺下朝。」
鳳如畫一臉的菜色,最終無奈道:「畫兒知道了。」
昨日該囑咐的王氏已經囑咐了,今日沒有什麼好交代的,只是目送着她們走出前廳,走向府外。
雙錦要扶鳳如畫上馬車,她揮開她的手,扭頭氣呼呼的瞪着齊洛,齊洛很是無辜的摸了摸鼻子,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鳳小姐,請上車。」
鳳如畫深吸了一口氣,平定了心中的憤然,扶着雙錦的手上了馬車,鑽進車廂。
雙錦亦如昨日,和她同坐在車廂里。
齊洛一進府就將她交給了綠淺,讓綠淺帶着她賞景,看到綠淺一副不太情願的樣子,她乾脆利落的拒絕。
相對昨天的忐忑不安和緊張,今日鳳如畫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小徑兩邊的百花爭艷入不了她的眼。
她走進鯉魚池邊的一個小亭子,石桌上放着魚食,她伏在雕花欄杆上,朝着池中百般無聊的撒着魚食,水中的錦鯉很快的游過來,聚在一起,搶着食物。
「雙錦,你說雲侍天是什麼意思?人明明就不在府中,讓我來做什麼?」
她一氣之下將手中的魚食全部倒進水中,錦鯉頭破血流地爭搶着食物,場面頗為壯觀。
雙錦立在她的身後,看着池中搶食物的魚群覺得很有趣:「像侯爺這種運籌帷幄之人,他的心思連小姐您都不知道,奴婢哪能猜的到。」
兩人在亭子裏坐了片刻,又去了吟秋苑,站在門外敲了許久都不見有人開門。
東屋的房門打開,走出的是魚月,她看到鳳如畫還在敲門,不耐煩的道:「敲什麼敲,她不在。」
鳳如畫沒跟她計較,只是問道:「那她去哪了?」
「上山採藥去了。」魚月說完就進了屋,還特誇張的將房門呯的一聲關上。
鳳如畫覺得奇怪,這魚月和秦嫣都是雲侍天的侍妾,為什麼魚月有婢女,秦嫣卻沒有?
秦嫣不在,兩人就離開了吟秋苑,雙錦跟在她的身後:「小姐,要去別的地方走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