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日,雲侍天都會派人來府中接鳳如畫去侯府,齊洛沒有時間就會換成別人。
第六日的時候,她當着王氏的面拒絕,被王氏瞪了一眼,拉到旁邊數落了幾句。
無非就是告訴她,雲侍天能這樣安排,肯定是有意緩和之前的事情,如今她連孩子都有了,不可再使小性子,耍小孩子脾氣,怎麼着也得為肚子裏的孩子着想等等。
漸漸地,她變得麻木了,每天去侯府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這幾天她將侯府的各個角落都逛了一遍,熟得像進自家院子。
有兩次沒等雲侍天從宮裏回來她就負氣回府,以為這樣雲侍天就不會再讓人接她去侯府了,沒想到第二日照舊如此,勢有一種風雨無阻的架勢。
但這幾日也全然不是沒有收穫,這幾日的午膳都在秦嫣那兒蹭飯,吃了幾天的藥膳火鍋,秦嫣又給他們改做成藥羹,吃不到一點藥味,味道極是不錯。
那些藥材對身體有益,半個月下來,鳳如畫的臉色竟然比以往紅潤有澤,巴掌大的小臉皮膚白嫩光滑,宛若剛剝殼的雞蛋,還帶着晶瑩剔透的白皙。
對這些新口味,她胃口大開,每頓吃得不少,連身材都變得豐腴了許多,宛若一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已完全盛放,嬌美秀麗。
鳳違和王氏不知情,以為是她的肚子漸漸在變大,急的團團轉,可又無可奈何。
雲侍天雖然每天接她去侯府,但又沒提起成親之事,更沒說孩子怎麼辦,沒人猜得透他在想什麼。
「老爺,你快想想辦法,在這樣下去,要是讓外人看出來,畫兒的清譽就真的毀了。」
王氏這幾日因為這件事,一直鬱鬱寡歡,整個人毫無精神。
鳳違嘆氣:「我能有什麼辦法,我愁啊,每次下了朝我有意試探的問起侯爺此事,他都是避而不談,剛開始的幾次,根本不給我好臉色看,我這張老臉都已經沒地方擱了。」
王氏沉默了片刻:「畫兒和書兒已經在祠堂好些日子了,該反省的已經反省了,你讓她們出來吧,一直跪下去腿都要廢了。」
鳳違輕哼了一聲:「你以為她們倆真的規規矩矩一整天都跪着?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們躺着坐着的時間比跪着的時間多,讓她們待在祠堂,是想讓她們收一收心,免得整日一不留神就跑到府外去瘋。」
這一次兩人闖的禍確實不小,王氏有心為她們說情,但也不好強詞奪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放她們出來,你別忘了,畫兒還有身孕。」
一提及此事,鳳違臉色就沉了下來,氣急道:「最好是小產了,免得丟我鳳家的臉!」
王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得看着他:「她可是你女兒,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就是因為她從小痴傻,我覺得對她有所虧欠,一直對她放縱溺愛。可如今呢,未婚先孕!整個東陵城,哪有千金小姐會做出這種丟人的事來?她完全是被寵壞了,給點教訓總歸是好的,不會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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