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畫絞着腰間斜垂在一邊的五彩絲帶:「不知道。」
屋裏跳躍的火燭映得她秀美的面容流光溢彩,墨黑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上印着一排優美精緻的扇形。
雲侍天凝着她:「跟我回主院,你是王妃,理應當隨我住主院。」
「暖香閣挺好,在說過些日子就要去燕地,住在哪兒都一樣。」他要納側妃,她的心裏堵堵的,住在這暖香閣,眼不見為淨。
雲侍天無奈的嘆息:「畫兒,乖,別鬧脾氣,跟我回主院。」
剛將東西搬到暖香閣,又搬回主院,所以東西收拾好後,暮色已經降下。
鳳如畫沐浴過後,換上寢衣,與雲侍天正準備就寢,有下人倉促的敲門:「王爺,不好了,郡主發病了。」
聽聞後,雲侍天翻身下了床榻,拿過屏風上的衣袍快速穿上,走了兩步又停下,回到床榻邊,在鳳如畫的唇上親吻了一下,柔聲道:「你先睡,我去看看。」
鳳如畫一聲不吭的翻身面朝里,撈過錦被將自己包裹嚴實,雲侍天看着錦被中凸起的地方,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離開。
錦被中的鳳如畫,聽到房門打開再次關上的聲音,心霎時間被密密麻麻的針扎過似的疼,帶着一股難受的窒息,鼻子一酸,溫熱的淚滑過臉頰。
雲侍天一夜未回房,她一夜未睡,直到天快亮時才迷迷糊糊睡去。
這一覺得醒來已是日曬三竿,外面天光明媚,烈陽高照。
洗漱過後,雙錦將飯菜擺上了桌,她在桌邊坐下,拿着筷子便開始用膳。
若是換作平時,她一定會等雲侍天下朝一起用膳,聽聞她要娶那個玉婭郡主,她的心裏就一直不舒坦。
她隨口問了一句:「王爺還沒下朝?」
雙錦給她布菜,夾了她最喜歡吃的菜放到碗中,支支吾吾道:「王爺他……他在相思苑。」
鳳如畫手中的筷子微滯,抬頭一臉茫然的看着她:「他在相思苑做什麼?」
雙錦偷瞄着她的臉色:「王妃,玉婭郡主住在相思苑。」
鳳如畫握着筷子的手驟然一緊,手指骨泛白,難怪雙錦不用問她便將飯菜拿到房間裏來。
她剛才還樂滋滋的在想,雙錦終於有眼力勁兒了,知道她心情不舒暢,不願意與雲侍天同桌用膳。
她繼續低頭用膳,半晌後幽幽的道:「這麼說,他是在相思苑陪玉婭郡用膳了?」
「……是。」雙錦專挑她喜歡吃的菜夾,想要用美食分散她的注意力。
雲侍天一整晚陪着她,下朝後又陪她用膳,這個玉婭郡主的魅力真不小,她隨意的吃了兩口,放下碗筷:「撤了吧。」
雙錦看了一眼沒怎麼動的飯菜,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將飯菜撤走。
想起昨晚來稟報的下人說的話,鳳如畫看向燈芯:「去打聽打聽,玉婭郡主患得什麼病。」
雲侍天昨晚一夜待在相思苑,今日一下早朝又去了相思苑,下人向來喜歡嚼舌根子,只是半天的功夫,都知道雲侍天要納側妃,所以燈芯打聽起來並不費事,她很快回到了主院。
「王妃,玉婭郡主因父親病逝悲傷過度,外加舟車勞頓,身子骨有些虛弱,其它的倒是沒什麼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