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陽光明媚中帶着淡白,天空湛白透徹,浮雲朵朵飄散,形狀千奇百怪。
秦嫣說孕婦需要多走動,雙錦和燈芯一看外面天色極好,便勸說鳳如畫去後花院賞花。
在屋中待久了,鳳如畫覺得骨頭都要僵硬了,便攜了她們二人去了後花園。
秋火的花雖不極春日爭奇鬥豔,但也各有千秋,正值八月,桂花十里飄香,花園的東南角種有幾株桂花樹,香味隨風飄蕩,聞之令人心神一盪。
三人尋着桂花樹下,滿樹的桂花枝繁葉茂,鳳如畫捻着一個枝頭放在鼻尖嗅了嗅:「燈芯,回去拿個竹籃和剪刀來,摘些回去做桂花糕。」
「奴婢這就去。」燈芯應聲離去。
鳳如畫與雙錦就順着小路散着步,小徑兩邊秋花朵朵,前方兩條小徑的岔路,迎面走來了妙曼多姿的女子。
看到魚月,鳳如畫忽然想起昨晚她帶着雲侍天捉姦的情形,胸腔里的火苗子燃了起來。
「雙錦,去請魚月過來給本王妃請安。」
「本王妃」三個字雙錦還是第一次聽鳳如畫自稱,昨晚「捉姦」一幕她與燈芯都不知道,故而有些不解鳳如畫的做法,但還是依言前去。
鳳如畫原路返回,走到桂花樹下欣賞着桂花,她餘光瞥見雙錦走近魚月,朝她福了福身,說了幾句什麼。
魚月抬頭朝她這邊望來,即便是隔着幾丈遠,她也能瞧見魚月的臉色不太好。
魚月忐忑不安的走向鳳如畫,手指緊攥着衣袖,走近後惶惶不安的曲膝行禮:「見過王妃。」
鳳如畫摘下一株桂花在手中把玩,看着魚月一身珠光寶氣的打扮,再垂眼瞧了瞧自己身上素色的衣裙,不知情的人一看,還以為魚月才是王妃,她才是妾呢。
當下,她的心裏就更不舒坦了,那些繁瑣的衣裙她穿着不習慣,也從不配披帛,手腕上更是不喜歡帶首飾。
她目光凝了幾分,似笑非笑的瞧着魚月:「你這一身打扮,着實讓人眼前一亮啊。」
魚月心驚膽顫,連忙垂下頭:「妾身……妾身……」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找不到好的說辭。
鳳如畫沒讓她起身,她便一直曲着膝,可這樣委實難受的慌,想要起來卻又不敢,只得忍氣吞聲音聲的憋着一口氣。
她在心中憤憤不平的腹誹:自己不愛打扮連旁人也不許,真不知道王爺喜歡她什麼。
秋日的日頭照在身上帶着一股暖意,燈芯將籃和剪刀拿了來,雙錦拿過剪刀要動手。
鳳如畫素白的手微抬,自己摘起桂花來,桂花的香氣太濃,她鼻子一癢,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雙錦遞上帕子,瞅着她的腹部:「王妃要不要緊?」
鳳如畫瞧見雙錦緊張的樣,忍不住的嗤笑出聲:「沒事。」
自己肚子裏的這塊肉倒是金貴的很,府中上上下下把他看得寶貝似的。
魚月一直彎膝望着挑選桂花的鳳如畫,這種姿勢保持的久了,雙退已經開始打顫,目光漸漸變的怨毒起來,恨恨的咬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