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侍天手邊的桌几上放着一個食盒,他將食盒打開,拿出幾盤糕點:「餓了吧?特意帶了吃的給你。」
她眼前陡然一亮,亮晶晶地,像似折射了燦爛的陽光,宮中御用糕點,光看着她就開始流口水了,捻着一塊就開始吃起來,還不忘記在他嘴角輕啄了一下。
雲侍天又從食盒裏端起一盅參湯來,指尖刮過她嘴角的糕點屑,這樣的她,看得他心頭一軟,口吻中滿是繾綣寵溺:「保准你吃夠,沒人跟你搶。」
她吃一口糕點,雲侍天用羹勺給她餵一口滲湯,她忽然「哎呀」了一聲,將手中的糕點一股腦兒塞進嘴裏,小手扒了扒嘴角的屑末,從雲侍天的懷中蹦下來,咀嚼着糕點,口齒不清的道:「我都出來好久了,還要回瑞祥殿給皇上祈福。」
雲侍天眼疾手快的拉住她:「不用去了,待會我就讓人送你出宮。」
「可是……」別人都在,她提前出宮似乎不太好吧?
「你是孕婦,能跟她們比嗎?」雲侍天看出他的心思,指尖點了點她精巧的鼻尖,「將這參湯喝完。」
鳳如畫又吃了些糕點,將整整一盅參湯喝完,摸着圓鼓鼓的肚子,撅着小嘴一臉的怨念的瞪着他:「你到底是想把我養多肥?」
雲侍天難得有心情開玩笑:「最好是肥到別人看了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
唔,男人的佔有欲都這麼強嗎?
她雖然一臉的鄙夷,但心裏卻是樂開了花,傲嬌的哼哼了兩聲。
沒過多久,燕痕進了殿,看到鳳如畫也在,愣了一下,鳳如畫回頭瞧見他,忙從雲侍天的懷裏下來,輕軟軟地喚了一聲:「痕哥哥。」
朝中重臣守在養心殿,臣婦們在瑞祥殿這皇上祈福,而她和雲侍天在這兒……幽會,現在被人撞見,當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離開商州了一個半月,聽聞是她身子不適,如今看她安然無恙,燕痕放心下來,朝她微微一頷首,看向雲侍天,礙於鳳如畫在場,兩人眼交匯。
雲侍天心領會神,站起整理了被鳳如畫揪着皺褶的衣襟:「你送她出宮。」
鳳如畫見他們二人都是一臉的凝重,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兩個男人都沉默了一瞬,燕痕看向雲侍天:「我覺得她應該知道。」
雲侍天抿唇不語,深幽的眼眸漆黑不見底,眉心緊緊擰在一起
燕痕見他沒有反對,轉而看向鳳如畫:「鳳止是百里國十七皇子,他其實叫百里止戈,一年前失蹤,流落到天照國,先前百里太子來天照國他們私下見過面,這次皇上中毒,無論元兇是誰,光是鳳止是鳳家義子這條,鳳家不僅會被安上通敵叛國的罪名,還會被有心人陷害謀害皇上。」
這個晴天霹靂一下子劈在鳳如畫的心頭,她的腳下晃了晃,她和三姐以為鳳止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卻不曾想他是百里國的皇子。
燕痕接下來的話,讓她更是眼前一片灰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