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光一亮鳳如畫就被雲侍天搖醒,洗漱過後用了早膳,他們準備出門,府外停放着沒有臨燕王府標示的馬車,雙錦燈芯將細軟放進馬車裏。
馬車邊上站着無岐和一名四十多歲下頜留着鬍鬚的老者,他一身素色的衣衫,乾淨樸素,肩頭垮着一個醫藥箱,看上去面目和藹。
見到雲侍天和鳳如畫,無歧和老者齊齊行禮:「王爺,王妃。」
雲侍天給鳳如畫介紹那位老者:「他是軍醫,姓徐。」
昨晚鳳如畫問了雲侍天,他們此次的目地是要去商州。
他的父親雲忌世是商州人,他還有一個同胞弟弟,也就是雲侍天的二叔。
除了鳳如畫,二叔一家人是雲侍天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趁這個機會,他想帶鳳如畫去商州看看他們。
出遠門人多麻煩,鳳如畫本想只帶雙錦一人,雲侍天考慮到她這一路長途跋涉的顛簸,便讓她將燈芯也帶上。
燈芯剛開始一聽說只帶雙錦一人去,一個下午都是無精打采了,垂頭喪氣的。
晚上聽說也帶她去,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無比的抱着雙錦轉了一圈,嚇的雙錦生怕她將自己摔了。
雙錦和燈芯扶着鳳如畫上了馬車,馬車裏用里一切佈置的應有盡有,紅泥小茶壺裏正煮着熱茶,千年香木的小几上擺放着幾盤精緻的點心。
為了讓鳳如畫舒服一些,還特意用軟緞做的小毯鋪了厚厚一層,她身材嬌小,可以躺着睡下。
無歧駕車,徐軍醫和他坐在車轅上,鳳如畫四人坐在車廂里,雙錦和燈芯兩人挨着坐在一邊。
與王爺王妃同乘一輛馬車,兩人都有些拘謹,眼觀鼻,鼻觀心,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車廂里很安靜,看着那兩個緊張的丫頭,鳳如畫斜睨了一眼雲侍天冷峻的側臉,她心中輕嘆,整日冷着一張臉,難怪下人會害怕他。
出了城,泥路坑坑窪窪,為了照顧鳳如畫這個孕婦,馬車行駛的很慢。
車廂外傳來徐軍醫和無歧聊天的聲音,無歧和雲侍天一樣,是那種面冷話少的人,幾乎是徐軍醫在說,無歧時不時的應一句。
鳳如畫撩起側簾朝外面看了一眼,已是入秋,郊外有些荒蕪,遍地的野草已開始枯黃,她放下帘子,打了個哈欠。
「困了就睡會兒。」雲侍天握住她的手,見她的手有些涼,大掌包裹着她的柔荑給她取暖。
有旁人在,鳳如畫嬌俏的臉上浮上兩片紅暈,想要將手抽回來,卻是被他緊緊握住。
她瞟了一眼,雙錦和燈芯都識趣的垂着腦袋,她的臉頰更加的紅了起來。
躺着睡鳳如畫怕自己姿勢不雅,便窩在雲侍天的懷裏,靠在他的胸膛上睡了過去。
雙錦拿過角落的斗篷披風給她掩在身上。
馬車走的是官道,行駛的很平穩,鳳如畫睡了兩個時辰才醒來。
午時,雲侍天和鳳如畫用的糕點,雙錦等人吃的饅頭。
鳳如畫抿了一口熱茶:「咱們幾天可以到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