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洗菜擇菜,鳳如畫一動手要幫忙,雙錦就連忙上前從她的手中拿過,讓她在旁邊看着,自己去幫忙。
若是讓王爺看到王妃動手做這些粗活,那她今日早飯就不用吃了。
羅芙撈起一條鯽魚,放在菜板上,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下場,鯽魚拼命的蹦着,腥水濺的到處都是。
鳳如畫往旁邊挪了幾步,這幾日孕吐雖少了,但聞到魚腥味胃中開始翻滾起來,她竭力的壓下胃中的不適。
羅芙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臉上濺的腥水,熟稔的拿起刀刮乾淨魚鱗,開腸破肚,削成一片一片的,再放到盤子裏。
鳳如畫看得目瞪口呆,古代娶妻皆講究門當戶對,雲家雖不是商州首富,但在郡縣也算是富裕,剛才她還在納悶雲懷義夫婦怎麼會同意兒子娶一個農戶之女,原來羅芙是上得了廳堂,下的了廚房啊。
婆子們將菜洗好,鳳如畫幫忙切菜,剛拿起菜刀,雙錦嚇的急忙上前奪下:「夫人,您要是傷着了手,奴婢這雙手一定不保。」
她嗤笑:「哪有那麼誇張,我小心一些,不會傷着。」
羅芙看了看她那雙白白嫩嫩,白的像根蔥似的手指,這一看就是沒做過粗活的手,她聽婆婆孫氏說,這位堂哥在東陵當官,是達官顯貴,這堂嫂定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她笑道:「堂嫂要是想學,站在那兒看便着。」
一切都準備好了,羅芙準備炒菜,油煙味會很大,雙錦扶着鳳如畫出了廚房,正準備回他們住的院子,燈芯小跑而來,見到她鬆了一口氣。
鳳如畫奇怪的看着她:「怎麼了?」
「夫人,您下次去哪告訴奴婢一聲吧。」燈芯隱隱帶着哭腔。
看到她這般模樣,鳳如畫心中瞭然,許是雲侍天醒來沒見着她,又擔心雲府她不熟,更擔心的是她出府去,這商州郡縣人生地不熟,怕她出個好歹。
「好好好,下次我走哪都帶上你。」
回到西院,雲侍天已經不在,徐軍醫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看醫書。
鳳如畫湊了上去,徐軍醫放下醫書,起身恭敬的向她行了一禮,她連忙擺了擺手,示意他坐。
自己在他旁邊的石凳上坐下,斟酌了片刻問道:「徐軍醫能不能看得出胎兒是男是女?」
徐軍醫微怔,撫摸着鬍鬚笑道:「老朽從醫數十年,從未聽說過能辨別男女,只能看出是否是雙胞胎。」
古代太落後了,鳳如畫本就沒報希望,聽他這麼一說,也沒多少失望。
這了大概半個時辰,有侍女來找她,請她去花廳用膳,等她到時,雲懷義,孫氏和雲侍天已經落座,她在雲侍天身邊的位置坐下,侍女將最後一道滷水鯽魚片端了上來,薄薄地一層油,上面漂浮着蔥花,香氣四溢。
羅芙換了一身衣裙出來,依舊是素白色的羅裙,裙裾上繡着細碎的蘭花,她剛要落座,聽到孫氏說道:「廷炎還沒起來?」
羅芙坐下,抿了抿唇:「兒媳已經叫過他了,他昨天喝了酒,應該還要睡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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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章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