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沉默了,沒有看到裏面的人,有一半的可能性是鳳如畫被人擄走冒充的她的名義送出了宮。
但眾人很疑惑,是什麼人擄走了臨燕王妃?
她一名婦道人家,與什麼人結了怨?
能在宮裏將人擄走,而且還能輕而易舉的將她送出了宮,這背後之人一定不簡單。
涼玦看向雲侍天說道:「小畫兒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沒有。」雲侍天思索了一陣答道,畫兒最近很少出府,根本不會得罪什麼人。
涼玦犯難了,摸着下頜沉思。
皇上看着跪着的丞相夫人和戶部侍郎夫人,沉聲問道:「臨燕王妃不見之後為何不早些稟報?」
戶部侍郎夫人低着頭,不敢抬頭,她唯唯諾諾的答道:「臨燕王去如廁未歸,妾身二人以為她嫌殿裏悶得慌在外面透氣,當時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
涼玦想了半晌也沒理出個頭緒來,他側着看着身旁的雲侍天:「小畫兒也許是哪裏不舒服,沒跟你打招呼就先出宮了呢,不然你先回府看看?」
雲侍天沉默了一會兒,最終一言不發的離開,回到府後,他從馬車裏躍下直奔府里,然後找來管家。
當聽聞鳳如畫一直不曾回府,他的整顆心揪在了一起,一股黑暗的窒息將他籠罩,他害怕的連嘴唇都抖了起來。
他吩咐管家將齊洛找了來,將鳳如畫在宮裏突然消失的事情大概給他講了一遍,讓齊洛去查那輛馬車裏的人。
齊洛披星戴月的查找了一夜,而雲侍天也是一夜未眠,等着他的消息。
天微亮,齊洛回府直奔主院,看到一臉憔悴一夜未合眼的雲侍天,他愣了愣,隨即稟報道:「王爺,那輛馬車自宮裏出來就沒了蹤跡,王妃還沒有消息。」
雲侍天在太師椅里坐了整整一夜,眼睛裏布着細細的血絲,眉宇間帶着一抹憔悴疲倦。
他的身上依舊穿着昨日為先帝出殯時的素色袍子,喃喃道:「人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呢?」
齊洛說道:「會不會還在宮裏?」
昨晚禁衛軍將整個皇宮都搜查了一遍,並未找到人,他一手撐着頭,臉色有些蒼白:「你帶人繼續去找。」
齊洛應聲退下,他剛走到門口,就見乳娘慌慌張張跑了進來,神色焦急難看,一進屋她就撲通一聲跪下:「王爺,昨天夜裏有人將小郡主擄走了。」
「你說什麼?」雲侍天猛地抬頭,滲着血絲的眼睛寒冷陰鷙。
乳娘嚇的臉色慘白,戰戰兢兢的將昨晚的事情經過交代了一番:「昨天晚上奴才哄着小郡主剛睡下,有人闖了進來將奴才打暈,今日我醒來一看,小郡主不見了。」
昨夜府中的侍衛都隨着齊洛出去找人了,所以府中戒備鬆懈,卻不想出了這樣的事情。
雲侍天的臉色陰冷的可怕,放在桌面上的手漸漸縮緊成拳,手背上青色血管暴起。
先是鳳如畫失蹤,如今又是昔兒被擄,看來這一切都是事先預謀好的。
齊洛還在門口未走,雲侍天將他喚了回來:「你派人去軍營,讓屈卓帶人封鎖城門,出城之人一定要仔細盤查,你繼續在城中找王妃和郡主。」
只要她們還在東陵城,他一定會將她們母女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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