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掌柜笑道:「二樓地字號廂房。」
她淡淡的道了一聲謝,攜着雙錦上了二樓,來到地字號廂房外,抬手輕敲了敲門,一聲「進來」自房間裏傳來。
她回頭看着雙錦:「你就在外面守着。」
她推門而入,雙錦從外面將房門關上,韋滄海撩開紗簾走了出來,看到她愣住的表情,含笑的望着她:「怎麼,幾個月不見就將為師給忘了?」
鳳如畫從驚愕中回神,笑盈盈地快步上前,挽住韋滄海的胳膊,撒嬌道:「師傅,你這幾個月都去哪了?畫兒可想死你了。」
韋滄海調笑道:「你如今的日子過的有滋有潤的,早都將為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瞧瞧,幾個月不見,都要快為人母了,速度到是挺快。」
她嘿嘿一笑,想問韋滄海這段時間都去哪了,但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反正他又不會說,只是問道:「您和陌上雪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能找到你?我都不知道在哪裏才能找到你。」
「你是臨燕王妃,你夫君是官,我是賊,官賊水火不容,知道我的行蹤對你沒有好處,也是為了防止給你惹麻煩。」韋滄海說道,「臨燕王爺戒備森嚴,我也無法去找你,只得約你出來。」
鳳如畫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規規矩矩的雙手奉上,小聲咕噥道:「早知道今日我就該把那本秘籍帶上。」就能還給他了。
韋滄海接過茶水,聽到她說的話,粗獷的眉目挑起:「聽聞半年前有人彈過失傳多年的九曲魔音,是你嗎?」
「我以為只是簡單的琴譜。」當時若不是受陌上雪的蠱惑,她也不會彈那麼邪門的曲子。
她找韋滄海不容易,就轉身出了屋,讓雙錦回去將她衣櫃最下面壓的《大悲賦》拿來,想着今日就還給韋滄海。
那本書在她的手中就像燙手山芋,指不定哪天就被雲侍天發現她藏在哪,然後毀屍滅跡了呢。
「東風閣主呢,他怎麼不在?」她覺得奇怪,師傅為什麼借陌上雪的名字約自己見面,難道是怕信落在雲侍天的手中,雲侍天反對他們見面?
可是信倘若真的落在雲侍天的手中,看到署名是陌上雪,也不會讓她前來。
雖然只是寥寥一句話,但字跡剛勁有力,極其漂亮,不像是出自師傅這種江湖草莽之手。
回想起那個一身華麗紫袍的男子,她倒覺得那字像是出自他的手,與他本人一樣,高貴逸雅中又隱隱帶着一股堅勁狠硬。
「為師只不過是借他的名號約你而已。」韋滄海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眯了眯眼,「怎麼,你對他有意思?」
這話聽起來深意未明,鳳如畫連忙擺手:「我只是覺得奇怪吧了。」
韋滄海問道:「奇怪什麼?」
她自然不敢將自己的懷疑說給他聽,連忙岔開話題,說到自己前兩日中了蠱。
韋滄海冷哼一聲,一掌拍在桌面上,問她是何人下的手,他一定活颳了他。
「已經死了,估計現在連屍首都找不到。」她笑眯眯的道,她不會認為那些侍衛會好心的挖坑將魚月的屍體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