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褪去,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到洞口,灑在兩人的身上,柔和的陽光將他們籠罩,靜美的如同畫面。
鳳如畫睡意朦朧的睜開了眼,頃刻間,所有人的睡意全部清醒,腦袋渾然一片空白。
她知道自己的睡姿向來是不怎麼好,但沒想到不好到這種程度,今日這臉真是丟大發了。
雲侍天正在熟睡,她幾乎是偎在他的懷裏,一條腿搭放在他的腰間,一隻手從他的衣襟探入,放在他的胸膛上,掌心下的肌膚光滑細膩,如同錦帛細軟。
她輕輕地,慢慢地,悄悄地將手縮回,再用手抬着腿,將搭放在他腰上的腿移開。
整個過程她屏氣凝神,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生怕弄醒了他。
若是讓他瞧見自己睡着後虐待了他,鐵定會活生生的將自己掐死,然後在這荒郊野外的,就真的是拋屍荒野了。
他睡着的樣子沉靜安然,輪廓線條精緻如神祗,長眉入鬢,額頭飽滿,鼻樑高挺,肖薄的唇瓣,雍容中平添了幾分威儀。
他迎着天光而眠,清晨的陽光極為柔和,灑在他的身上,清俊的面容絕美無比,墨黑的睫毛根根分明,在眼瞼下印着一排優美的扇形。
從昨天下午就一直沒吃東西,此刻剛一睡醒,鳳如畫腹中就開始「咕嚕」催促,真是餓得要命。
昨晚生的火堆早已燃燼,只剩下一堆灰燼,旁邊還有少許枯樹枝,要是弄一隻野味還能架起來烤着吃。
她剛要起身,就聽到身邊的男子清冷的聲音響起:「最好不要出去,刺客沒有找到我不會善罷甘休。」
鳳如畫惱火,早知道就不該管他死活,她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現在給她個饅頭她都能吃出燕窩的味道來。
她沒好氣的道:「那我們怎麼辦,在這等死?」
雲侍天掀開眼帘:「會有人來找本侯,無需着急,等着便是。」
等?她能等她肚子等不得,在等下去,他活下來她就翹辮子了。
「只要你的毒清除了,那些人哪會是你的對手。」
他不慍不火的道:「此毒極為厲害,我體內還殘留有少許的毒素,需要藥物來治療,倘若跟他些人動手,只會催動我體內的毒素加深,沁入血液,神仙難救。」
鳳如畫不解:「你堂堂天照國北定侯,誰敢給你又是下毒又是派刺客行刺的?這些人看來是非要致你於死地,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雲侍天起身坐起,衣襟半敞,露出精緻的胸膛,肌膚瑩瑩如玉,墨色的發傾瀉垂在胸前,遮住若隱若現的鎖骨。
「知道的越多對你越沒好處,還極有可能招來殺生之禍。」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這上面的腦袋不能丟,訕訕的道:「那還是別告訴我了。」
雲侍天睨了她一眼,黑幽的眸子宛深潭,隨即又闔上眼帘,靜默不作聲。
又是過了一個時辰,太陽從東邊的冒出了整個腦袋,天光漸盛。
鳳如畫餓得只想咬自己的小拳頭,把它當成包子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她垂頭喪氣的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的道:「你的人什麼時候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