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手輕腳的穿衣服,準備閃人,溫泉今日泡不成可以下次再來,倘若要是在這個陰晴不定的怪胎侯爺身上觸了霉頭,那極有可能是連性命也不保的。
「誰?」一聲寒冰似的聲音輕喝一聲。
鳳如畫心頭一凜,抱着衣服撒腿就跑,還未跑幾步,身後就有一股吸力,將她吸進池子裏。
「撲通」一聲,她掉落進水池,濺起高尺水花,沸騰的池水滾燙,像似要將她的肌膚灼傷。
她的身體不聽使喚的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撞上一堵肉牆,想要沉入水底逃跑,被一隻手從腰間提起。
呼吸一窒,一隻手掐上了她的喉嚨,她拼命的在水中掙扎,雙手掐擰着脖頸處的那隻手異常有力,無論她怎麼掰都掰不開。
沸騰的池水漸漸恢復如初,白霧裊裊冒起。
「是誰派你來的?說!」身後的人周身散發着陣陣寒氣,宛若可以寸寸結冰。
她呼吸越來越少,越來越難受,俏麗的小臉漲的通紅:「侯……侯爺,是……我……」
雖然跟他不是很熟,但這個時候能套交情就套交情,覺不能矯情,先保命要緊。
雲侍天皺了皺眉,雖然沒聽出來是誰,但想她一名弱女子翻不起什麼浪,便鬆開了手。
鳳如畫的小臉漲紅如豬肺,他一鬆手,她便渾身一軟,轉身趴在池壁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差一點點,自己就要去閻王殿了。
雲侍天看着眼前之人,眉頭微擰:「是你?」
她緩了許久才呼吸順暢平穩,氣憤的磨了磨牙,但此刻四處無人,不敢得罪了他,強扯着微笑:「侯爺好興致,在這泡溫泉。」
她在心中暗罵:泡你妹!家裏有玉池不泡,非要跟她這個平民小老百姓來搶!
雲侍天挑眉看着眼前的女子,烏黑的發濕噠噠的貼在光潔的後背上,身上只穿着褻衣,肌膚細白如雪,,眼睛清透燦爛,俏麗的小臉有些慘白,帶着一股稚氣未脫的青澀,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的酒窩愈發明顯。
他看了一眼肩頭上的細白小手,似笑非笑:「你確定要這樣跟本侯說話?」
鳳如畫一時沒反應過來,後知知覺才發覺自己剛才腳下發軟,一隻手攀上了他的肩,他光裸着身子,而自己只穿着褻衣,這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
她傻傻一笑,連忙倒退幾步,撞在了石壁上,腰間一陣火辣辣的疼,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
「這山高水遠的,侯爺怎麼會到這兒來泡溫泉?」
她使勁扭頭朝自己後背的腰上在看,這到底是擦破了多大一塊,疼的她整個神筋都有些麻了。
她這一偏頭,褻衣口處的春光若隱若現,肌膚白嫩嫩的,雙臂更似一對玉藕。
雲侍天喉嚨滾動了一下,移目到別處,聲音有些微冷:「還不快上去。」
這溫泉又不是他家的,憑什麼他能泡她就不能泡?
鳳如畫窩火:「這溫泉沒規定只有你才能享用。」
雲侍天雙眼微眯,皮笑肉不笑:「你想跟本侯洗鴛鴦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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