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了一眼外面穿黑色衣服的看守:「他們都是什麼人?」
剛滿二十歲的女子搖頭,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也沒有人知道將她們擄來是幹什麼。
鳳如畫有些糾結了,沒人知道這是哪裏,那她該想什麼辦法逃出去呢?
「你們沒想過逃出去嗎?」她可不想一直待在這兒,這地方又黑又暗,不見天日,比鳳家祠堂還恐怖。
眾人都微低下頭,臉上帶着一股悲涼與傷感,誰都想逃出去,跟家人團聚,可是她們都只是弱女子,能有什麼辦法?
她們每時每刻都在想家,想家裏的溫馨,只怕這輩子都觸及不到那一抹溫暖了。
「你們都怎麼了?」鳳如畫一臉的茫然,她說錯話了嗎?
「這兒有很多人把守,根本出不去,曾有人想逃走,被抓回來打斷了雙腿,割掉了舌頭。再有幾日我們就要被送走了,要永遠離開自己的親人了。」
大家都悲傷起來,有膽小的女子低輕啜泣。
打斷了雙腿,割掉了舌頭?鳳如畫不禁打了個寒顫,娘的,太殘忍了!
「不要哭了,我會幫你們的。」
大家停止了哭泣,抬頭詫異的看着她。
她一臉自信的看着大家,明澈的眸子流露着珠玉般的光澤,纖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我一定會帶着你們出去的。」
她的語氣雖是堅定,但大家都覺得她是在痴人說夢,看守的人這麼多,哪逃得出去?
「小姑娘,逃跑抓回來會被打斷雙腿的。」穿着碎花布衣的女子好心的提醒她。
「我身份特殊,我家裏人發現我失蹤了肯定會到處找我。」
墨逸修他們正在追查此事,他們個個身份都不一般,肯定不會就此罷休,她堅信他們會找到這兒來的。
大家點了點頭,真希望她說的是真的。
鳳如畫靠在冰涼的牆壁上,鼓着腮幫子,她現在擔心的是三姐有沒有發現她不見了。
要是三姐他們沒能在這些壞人將她們運走之前找到她,那她這輩子指不定就完了。
等她睜開眼時,已是第二日早晨,一縷陽光從石壁的縫隙中射了進來,這是鐵牢裏唯一的一束光亮。
「吃飯了!」鐵牢外,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大喊了一聲。
隨後他打開鐵牢,有三名男子給她們送進來了一些饅頭和水,替她們全都解開了繩子。
鳳如畫甩了甩被綁得發酸的雙手,看着那些發黑的饅頭,胃中泛酸,哪吃得下啊。
平日裏這個時候,在家中和爹娘,三姐還有痕哥哥一起吃大餐,娘會每天吩咐下人做她最喜歡吃的紅燒豬蹄。
思及至此,她忽然想起了燕痕還在病重,也不知道痕哥哥的病好的怎麼樣了,還在發燒沒?
剛滿二十歲的女子拿過兩個饅頭遞給她:「吃點吧。」
鳳如畫看着她手裏的饅頭,光那顏色就令人倒胃口,真心吃不下啊,她嫌棄的別過頭。
「要是不吃會餓死的,等你家人找到你,只能替你收屍了。」剛滿二十歲的女子將兩個饅頭塞進她的手裏,又拿了一碗清水放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