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們明天才能趕來,沒想到這三更半夜的你們竟然來了。」這點真出乎涼玦的意料。
「我們也想在家裏睡大覺,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墨家跟玉家全都要為你陪葬。」
墨逸修若不是看在他是皇子的份上,恨得不給他兩拳,誰讓他一意孤行,單獨行動。
「要不是我們來了,今晚你與如畫姑娘鐵定被燒死在這,明天只能替你們收屍了。」幸好兩人都安然無恙同,玉凌宿放心下來,「不止我們,連侍天也來了。」
「這三更半夜的,他你們也敢叫,厲害。」涼玦朝他們二人豎着大拇指,一臉的敬佩之意。
鳳如畫心裏暗想:難道這個雲侍天真有這麼可怕?
瞧,涼玦堂堂一位皇子都嚇成了這樣,看來他真如傳聞中的那樣,凶神惡煞,不是好人。
「你也知道這是三更半夜,你要是出了事我們哪擔得起,就算被他揍死還能留個全屍呢,要是你少了一根頭髮,皇上那還不將我們全家砍頭,做個無頭鬼。」
幾人走出被關押的地下室,雖然已是四更天,外面卻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大隊兵馬在外面等候着他們,而孟浩等人已被他們拿下。
鳳如畫一眼就看到了兵隊前坐在白馬上的男子,一身素白長衣,墨發用玉冠束起,如刀雕刻而成的立體五官散發着冰冷的氣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
「他是誰呀?」她問涼玦。
涼玦整理着自己的衣裳:「雖然你不認識他,但也許聽過他的大名,雲侍天。」
鳳如畫的下顎差點掉在了地上,她萬萬沒想到雲侍天竟然長得這般好看,宛若神明降世般優雅。
孟浩被兩個士兵擒住押到雲侍天的馬前跪,孟浩一看到馬背上的雲侍天嚇得直發抖,臉色慘白的猶如天上的月光。
皎潔的月光灑在雲侍天的身上,將他映照的更加絕美如妖,他面容冰冷的猶如臘月里滿天飛舞的白雪,泠泠如月光。
「侯爺,下官知道錯了。」孟浩磕頭求饒。
雲侍天面無表情,深邃的眼眸如一泓深不見底的寒潭,望着地上的孟浩。
「孟大人,這下可認識我是誰了吧?」涼玦譏嘲的看着他,眼裏掠過一絲憤怒。
他差點將他燒死!他是皇子,他竟敢這樣做!
他一定要將孟浩的頭顱砍下來掛在東陵城的城牆上暴曬三日。
孟浩汗流浹背,隨後戰戰兢兢的道:「九皇子,讓您……受驚了。」
涼玦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笑了笑,接着說道:「你在抬頭看看我身旁的這幾位。」
孟浩慢慢的抬起頭,瞳孔一縮,怛然失色,兩隻微凹進去的眼珠瞪得如牛鈴般大:「大司馬,玉都尉!」
鳳如畫目瞪口呆,原來他們個個都是朝廷官員,她早該想到的。
涼玦瞧着孟浩慘白的臉色,哼笑了兩聲,奚落道:「認得就好,我以為你會像假裝不認識本皇子我一樣不認識他們。」
孟浩慄慄危懼,額頭上流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