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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容覺得蔣軒有些古怪。
分明是他繞了不小的圈子提起姜夫人玉佩的事,怎麼看都不像是「隨口問問」的。
靜待片刻,見蔣軒那邊沒了下文,陸清容沒再追問,只繼續說道:「內室裏間的櫃櫥里,有個樟木小箱,那玉佩就放在箱子裏。」直覺告訴她,那或許真是什麼重要的物件,這才說得格外詳細。
蔣軒會心一笑,不再提及此事。
拉着陸清容坐回堂屋的紫檀圈椅上,蔣軒這才講起去漠北的事。
先是把他在鎮北將軍府和姜元昭一起定下的人選說給了陸清容聽,在陸清容看來,這都是些陌生的名字,無一例外。
只是說到最後,蔣軒面色開始變得不大自在。
「還有個人,我也想要帶他一同去漠北。」蔣軒的語速慢了些。
「誰?」陸清容知道,這個人必定是自己認識的了,眼前瞬間閃過一個略顯模糊的身影,「可是那位孫大人?」她幾乎覺得定是孫一鳴無疑。
「不是!我們倆怎麼好同時離京……」蔣軒話音未落,意識到自己有些失言了,卻沒太在意,接着解釋道:「是江凌,這也是他自己要求的。自打他此次從漠北回來,我與他曾有過幾面之緣,覺得他對那邊的確有種異乎尋常的感知,大舅舅和孫大人也都認為如此。」
「他自己要求,你就答應了?」陸清容是有點驚訝的,既沒想到蔣軒他們如此看重他,也沒料到江凌對漠北竟如此執着,「他終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對你們真的能有幫助?」
蔣軒微微一怔,陸清容這個說法似乎讓他很受用。只見他嘴角微微一翹,很快又恢復如常。
「倒是不能這樣說。」蔣軒反駁道:「他和孫大人去的這一趟,趕上番蒙人來突襲,江凌算得上臨危不亂。還曾在前線幫助照看傷患。這次護送姜濛回京,他一路上也出了不少力。另外,讓他隨行漠北,褚先生也是同意的。」
聽到此處,陸清容不難發現。這並不是蔣軒臨時起意的決定,便也不在多言。
若是旁的事,蔣軒出京還要捎上江凌,陸清容即便嘴上不說,心裏也必定會笑上一笑。但如今戰事臨近,她的心裏總是難免有些沉重。
陸清容就這樣陪着蔣軒在堂屋裏坐了許久。
亥正時分,還是蔣軒率先起身,二人這才回了內室。
進到內室,同樣是拉着手走到柚木雕荷花的鏤空雙面屏風旁,同樣是蔣軒俯身輕輕在她眉間落下一吻。同樣是蔣軒幫她撩簾……
一切的一切都如往日一般,二人分別在里外兩間就寢。
翌日一早,寅正時分剛過,蔣軒就起身準備進宮了。
三個時辰後,進宮面聖的蔣軒才剛回到侯府,聖旨便緊隨其後而來。
皇上下令,調集遼東、陝西、山東、山西以及河南之兵力,集於京師和宣府待命。五都司之兵力,再加上五萬鎮北鐵騎,共計二十萬大軍。出征漠北。
蔣軒被封為總兵官,掛征北將軍印,統領全軍,三日後出征。
陸清容早已知情。聽到消息,並沒有其他人那般驚訝。
只不過,隨之而來的,還有皇上的另一份旨意,算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皇上給蔣軻封了個官,五城兵馬司北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
雖然只有正七品。又是個不管事的閒職,但仍舊把吳夫人和邱瑾亭一干人等高興壞了。畢竟這是皇上親自下旨封官,僅這份榮耀就足以讓旁人刮目相看了。
蔣軒要出征,蔣軻有了官。吳夫人簡直有種雙喜臨門的感覺……
陸清容倒是對蔣軻封官的事沒太大想法。蔣軒出征在即,皇上施恩與侯府,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只封了個北城兵馬司的副指揮使,陸清容覺得這着實不算高了。
真正讓她注意的,是那個「三日後」。
待到蔣軒剛一回榆院,她就忍不住迎上前去:「怎麼這樣急?要調那麼多兵力來京城和宣府,三日之內怎麼可能完成?」
「三日當然遠遠不夠!」蔣軒失笑,「皇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