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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錯低低地笑出聲來,將裴羽撈起來,把她的小腦瓜安置到枕上。
裴羽的反應有點兒反常,不但沒有羞赧窘迫的意思,反倒將他衣襟拉得再敞開一些,仔細地瞧着他的上身。
蕭錯颳了刮她的鼻尖。
「你……」裴羽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按上他的肌膚,撫過那幾處深淺長短不一的傷痕,這才抬眼與他對視,「這麼多傷,受過那麼多苦。」
她眼神與語氣相同,特別柔軟,並且透着疼惜。蕭錯為此有點兒彆扭,被她碰觸着的身形卻是一緊。
裴羽沒留意到他的反應,心裏想的是,他當初該有多疼?是,她比誰都清楚嫁的是怎樣的人,但是並不能特別清晰地認識到,他的一路伴隨着的是傷與血。直到這一刻。
她又想到了正在困擾着他的肩背作痛,那又該是怎樣嚴重的傷勢導致的?
是因此,她的手往他後背滑去。
蕭錯緩緩地吸進一口氣,「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要看看你背上的傷。」裴羽無辜地看着他。
蕭錯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語聲有些沙啞,「你這是在勾引我。」
裴羽立時覺得冤枉,「你胡說……」這樣都算勾引的話,那他之前又算是怎麼回事?
他不允許她辯駁,吻住了她。
似是一早將她喚醒的那個親吻,焦灼,帶着侵襲的意味。
裴羽緩緩地闔了眼瞼,任由自己完全軟化在他懷裏。這一刻,她心疼他過往的艱險,心疼他曾經受的苦痛,願意與他這般的親近。
他的手貼着她修長的頸子,手指輕輕跳躍。要她回應。
裴羽會意之後,仍舊逗留在他背部的手收緊,只一下便鬆開,怕抓疼他。須臾的猶豫之後,她按捺下不自在,生澀、笨拙地予以回應。
他的氣息急起來,手自有主張地向下游移,撫過她精緻的鎖骨、圓潤的肩頭。
她的領口隨着他愈來愈恣意的手勢敞開來。
最後間隔的一層衣料,不妨礙他清晰地感知到掌下起伏的惑人弧度。
剛好一手滿握。
裴羽呼吸一滯,輕輕顫抖着,「侯爺……」語聲含糊,有些無助。
在體內那股火焰蔓延成災之前,蕭錯狠狠吸進一口氣,收回了手,別轉臉,上身壓着她,不無頹然地把臉安置在她肩頭,「遲早被你磨死。」
她無法忽略他急促的氣息、起伏的胸腔,亦無法忽略他語氣中的克制、隱忍。
「很難受麼?」
「嗯,難受得要死
。」美味就在嘴邊,就是不能吃——換誰受得了?
裴羽想到了他那句「你報仇的時候還少麼」,想到了他在興致正濃時的退卻,漸漸明白過來。
她摟住他身形,認真地思忖這個讓他不好過的難題,好一陣才道:「要不然……想想法子?只要我不診出喜脈就行。我記得,醫書上有個不傷身體的方子……」
「胡說八道。」蕭錯嗤之以鼻,「是藥三分毒,不准。」
「那可怎麼辦呢?」裴羽蹙了蹙眉,很沮喪地道,「我便是想破頭,也只曉得這一個法子。」
蕭錯卻已為之動容,「怎麼會這麼想?」
「是我要你回來睡。」是她害得他受這種苦。她手臂繞上他肩頸,「而且,我不想為這個讓你不回房。」
那無形的火焰,被她言語帶來的暖流一點點吞噬。蕭錯側身撐肘,斂目打量着此刻的小妻子。
漆黑的長髮水一般傾瀉在枕上,襯得面若桃花,眸子如星辰,雙唇紅艷欲滴。半敞的衣襟下,是白皙的肩頸、淺紫的肚兜。
怎麼看,都叫人呼吸發熱、心頭髮燙。
他閉了閉眼,給她整了整衣襟,隨後,食指點了點她的唇,「笨丫頭。」
「……」
「怎麼對人這麼好?」他問。
「只對你這樣。」裴羽糾正道。
蕭錯便又問:「為何對我這麼好?」
「……」裴羽只是笑,不肯回答。因為什麼?因為她喜歡他。但是她不好意思更不願意告訴他,怕被他打趣,更怕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