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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靜了一會兒,他們面面相覷,卻沒有一個人動。
燕離臉色一冷,道:「這件事跟謀反有關,諸位知道,只要跟這個沾上,就是誅九族的大罪。」
眾人一聽,臉色發白,身體已經不聽意志的指揮,自己就動了起來。
當然不用指望這些人能懂得秩序,勉強分成了兩堆人。
燕離看了看,發覺參加過詩會的只佔了半數,他冷冷道:「給你們一個忠告,要是誰敢撒謊,立刻革除其父輩官職,流放三千里,不信的可以試試。」
聞聽此言,終於有人忍不住怒火,便站出來一個着玄色官服的男子,冷冷道:「只有陛下才能革除我們的官職,你算什麼東西,誰給你的權利這麼做?」
燕離看也不看他,微一揚手,就有幾個裁決司的廷尉向他沖了過去。
「你們要幹什麼?」那官員大驚失色。
「金大人,我們懷疑你和謀反的逆黨有勾結,跟我們走一趟吧。」領頭的說罷不由分說地撲上去,將他給鎖了起來。
他雖有修為在身,可一旦反抗裁決司,就把罪名給坐實了;而且一聽謀反二字,已經嚇得亡魂直冒,哪裏還敢反抗。
不得不說,權利確實令人着迷。
這位也是個三品官,卻只要燕離一個動作,就成了罪犯。
「還有人有異議嗎?」燕離淡淡地問。
沒有人敢吱聲。
燕離面色一沉,喝道:「那還愣着幹什麼,給我站好!」
這一下子,立刻有十多人從右邊走到了左邊。
燕離數了一下,沒參加過詩會的,已經寥寥,說明魚幼薇的行動已經到了尾聲。
「現在,沒參加過詩會的,你們可以回去了。」
沒參加過詩會的人如蒙大赦,立刻逃也似的跑了。
燕離觀察了一下官員的數量,發現少掉的一部分人,果然都是一些閒職。
「參加過詩會的聽着,現在已經中毒,並且服過解藥的,站到我的右邊來。」
這一下子,台下有數十個官員臉色大變。
燕離早有準備,立刻道:「諸位放心,我已經找到解毒的方法,這是我讓太醫院緊急趕製的解藥。」說着取出一顆藥。
台下躁動略微平息,但仍然沒有人行動。
「龐博。」燕離喊了一聲。
「噯,師傅我來啦!」人群中鑽出一人,衝上了軒轅台,面向觀眾嘿嘿直笑,「大家好,我是龐博,年少多金,目前未婚,有意向做我老婆的,請站到我的左手邊……哎喲喂……」
話未說完便是一聲痛叫,然後抱着頭委屈地看着燕離,「師傅,能不能別老是打我的頭……」
燕離瞪着他道:「趕緊說正事。」
「哦。」龐博撓了撓後腦勺,「昨晚上我參加詩會遇到了師傅,師傅教我把謝芸姑娘帶到假山,說那樣機會更大一點,可沒想到即將成功的時候,我被人打暈了……」
「喂,你有必要說的那麼詳細?」燕離現在的感覺就好像在另一個家長面前被揭穿教唆自家孩子欺負同桌,不由自主地恨恨地盯着這個二愣子的方形腦袋,很想一巴掌拍成圓的,至少還懂得圓滑二字怎麼寫。
果然,謝芸在台下立刻叫了起來,又羞又憤地說道:「你果然是個騙子,我討厭死你了!」
龐博似乎這才意識到謝芸在場,頓時焦急道:「謝姑娘你聽我解釋,這都是師傅教唆我乾的,不是我的本意,你要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哎喲……」
話未說完又是一聲痛叫,接觸到燕離要殺人的眼神,趕忙改口道,「不,我是說,我懇求了老半天,師傅才肯面授機宜,我才得以約到謝姑娘,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太喜歡你了……」
「你,你,你流氓!」謝芸氣得渾身發抖。
「師傅……」龐博哭喪着臉,「謝姑娘是不是徹底討厭我了,還有挽回的餘地嗎?」
「說正事!」燕離簡直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唉,好吧。」龐博垂頭喪氣地說道,「我被抓到了一個房間,然後做夢了,夢裏邊我跟謝姑娘在洞房……」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