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算子渾身一震,然後回身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個頭,「燕山盜是自由的象徵,您是燕山盜的象徵。屬下永遠是燕山盜的人!」說完起身,毫不猶豫地走出去,步履再無絲毫的迷茫。
燕離坐了良久之後,望了望手掌,緩緩地握緊,「自由!」
這時一個美婢怯生生地走進來,「大公子,該是入浴的時間了,今兒您準備讓誰服侍?」
「我沒有說過嗎,」燕離淡淡地道,「在我思考的時候不准打擾我。」
美婢怯生生地道:「可,可是這話您今天才說,您交代過,入浴比任何事情都要大,都要優先。」
「今天沒興致,你們全都去睡吧。」燕離擺了擺手。
美婢非常意外,但不敢說什麼,正要退下去。
燕離忽然道:「把瑤兒叫進來。」
美婢這才釋然,恭敬地應聲而去。
沒過多久,瑤兒就來了。
她閉了門,摘下面紗,淡淡地道:「燕公子又想搞什麼花樣?」
正是流木冰見。
燕離笑道:「我以為美人知道。」
「我不知道。」流木冰見道。
燕離笑道:「侍寢不是你進來的主要目的?」
流木冰見蹙了蹙眉,道:「只不過是幫助燕公子掩人耳目。」
「所以我叫了你進來,」燕離古怪地道,「不然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流木冰見這才笑了起來,道:「既然如此,燕公子睡裏間,我睡在外間。」
「當然。」燕離瀟灑地轉身而去,忽又轉身,笑眯眯地道,「美人晚上不會來夜襲我吧?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
流木冰見哭笑不得,索性盤膝坐在榻上,不作理會。
「就當是不會了。」燕離笑眯眯道,「如果美人真的心癢難耐,事後只需要對我負責就好了。」
說罷閉了房門,忽地笑容全消,盤膝坐在榻上。
上官飛鴻睡的這張床也是大的誇張,足夠七、八個人並排躺下,奢華金貴之至。
燕離卻沒有心思體驗,直接進入觀想狀,開始緩慢療傷,一面靜靜等待着深夜的到來。
盤算着時辰,約莫三更天尾梢,也就是子時三刻左右,他忽然睜開眼睛,取出夜行衣換上,頭臉也都蒙上,輕喚一聲,「南芝。」
南芝不知從哪個角落竄出來,無聲無息地落到他的肩膀上。
推開窗門,一人一貓,便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他們走後不久,房門突然被從外面打開,流木冰見緩步走進來,掃了一眼床榻,正要追上去。
忽然柳眉一挑,身形翩然向後退去。
因為窗門外出現了一個黑影。
黑影穿着夜行衣,只有穿着夜行衣,才能完全融入這夜色中。
今夜無月,依稀可辨幾片晚凋的竹葉婆娑而下。
黑影翻身進來,悠悠地踱步到床榻坐下,摘下面紗,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認真地說道:「美人,我不是說過嗎,我不是個隨便的人,如果你肯對我負責的話,那就來吧。」
自是去而復返的燕離。
流木冰見似乎終於發覺了什麼,粲然一笑,徑去坐到燕離身側,「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若是燕公子願意對我負責,從了你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說着竟將玉軀緊緊地倚了過來。
燕離一怔,旋覺淡淡幽香撲鼻。
那是一種非常乾淨的茉莉花香味。
那玲瓏有致的嬌軀,簡直太過惹火,尤其對方還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衝動一些的,怕是立馬將之撲倒,大行其事了。
燕離佔便宜慣了的,怎麼可能放過送上嘴的香肉。
但是不知怎麼的,他忽然間往旁邊挪了挪,並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流木冰見,你休想矇混過關!說,你跟我進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你果然只有表面功夫。」流木冰見微微嘲諷道。
這位女戰神女人起來,絲毫不比別的差,一樣的勾人上火;而且更加的直接爽快,大膽開放。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被這麼樣的女人鄙夷,都會怒火中燒,並試圖證明自己。
燕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