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姐姐,此人是奉天教徒,你要小心。」
沈流雲對唐不落的話語恍若未聞,以極快的速度沖向怠惰的丹。
精妙的掌勢如火如荼,與丹那鋪天蓋地的拳勢分庭抗禮。
「來的好!」丹的眼睛一亮,拳若奔雷擊出,間伴有龍吟清嘯,拳路直叫人拍案叫絕。
沈流雲冷冰冰地盯住丹,雙手如穿花蝴蝶,看似緩慢,實則也緩慢,但卻優雅的迎擊。拳掌看似不溫不火交碰,實際上輕則有雷火迸發,重則虛空坍塌。
「你們這些……混賬東西,為什麼要糾纏着小梵不放……」她一面還喃喃自語,「你們是……燕十一也是……難道小梵被你們害得還不夠苦……都從他身邊滾開……」
說着的同時,頭頂上自然而然顯化先天之鼎,法域的氣息膨脹開來。
「先天之鼎?」丹的醉眼清醒一瞬,透露出極深的驚訝來。
水色的光,在沈流雲身周數十丈的範圍內閃耀,伴隨着先天之鼎發出的鳴動,隱約有一條大魚在法域的範圍之中游曳。
「真名天啟!」丹打了個激靈,完全清醒過來。
下一刻,山崩海嘯般的掌力洶湧而來。
丹清晰地感受到了來自於鯤鵬的廣闊無垠的龐大力量,忍不住喊道:「當年龍象真君憑藉此二道,開創道統……沒想到他後繼有人……」
話未說完,他便悶哼一聲,整個人摔出塔去。
悶哼過後,終於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叫,摔在古樹的樹冠上面,大口大口地嘔着帶着內臟碎片的血液。
「極少看到你如此狼狽。」巢不知何時出現在樹冠上。
「先天之鼎啊……法域一出,同階無敵手……豈是浪得虛名……」丹捂着胸口苦笑,「我的內臟,怕是都碎了。」
「通常來講,你再不把你的臉藏好,情況會很不妙。」巢淡淡地說。
丹醒悟過來,連忙將脫落的人|皮面具貼好,一面繼續苦笑道:「龍象山怎麼藏了這麼一個真傳,還這麼巧,就在不落城……」
「怎麼,你的鬥志已經輸給了傳說嗎?」巢淡淡地說。
丹緩緩地從樹冠上爬起來,抬頭望着正走到門口向下望的沈流雲,眼睛裏漸漸燃燒起驕傲而且昂揚的火焰,「我可是奉天教,怠惰的丹!」
雙膝一曲,他猛地從樹冠上彈射而起,右拳向後一壓,宛然裝了彈簧,猛地擊打出去,一道拳狀光波閃電般打過去。
沈流雲面無表情地迎了上去。
……
「這就是那個叫燕離的小子?」大長老撫着雪白長須,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哦,可不是嗎,陛下最牽腸掛肚的男人。膽識很不錯。」昆吾微微笑着道。
大長老眯眼觀察了許久,慢條斯理地吐出一句:「沒有老夫年輕時候帥。」
「但有一點他比你強。」昆吾笑道。
「哦?」大長老道。
「他的身邊總是不缺少女人。」昆吾笑道,「而且還都是跟陛下差不多的女人。」
「哼。」大長老撫須不屑地說道,「老夫當年闖蕩閻浮世界的時候,江湖人送外號風流倜儻玉面小郎君,拜倒在老夫腳下的女人不計其數。」
「但你卻倒在那個人的石榴裙下。」昆吾斜眼笑道。
大長老一怔,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從眼縫裏透露出滿滿的唏噓和淡淡的惆悵,「歲月催人老,那是老夫逝去的青春年華。」
「你覺得奉天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他忽然轉了口。
昆吾目光轉到戰場上,面上帶着意味深長的笑容,「所謂當局者迷,陛下和你都看不清楚,在下倒是略有心得。」
「哦?」大長老道。
「奉天教進攻離恨宮,可是傾巢出動的。」昆吾道。
「唔。」大長老若有所思地沉吟着,「這個燕離可算是意料之外。」
「無妨。」昆吾的目光緩緩地轉向孤王,後者微笑着行禮,然後走了過來:
「昆吾先生不愧是不落城的元老,」他輕聲地道,「真可謂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你還不去幫助陛下抵禦敵人?」大長老皺眉道,「什麼時候開始,你連
11、龍象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