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暝崖。
蘇小容開啟了傳送陣,回到躲避處。
三人心情緊張地盯住暝思洞,但是意想中白光閃爍,人影顯現的情景並沒有發生,洞中點塵不驚,毫無波瀾。
約莫等了半頓飯的功夫,三人提心弔膽的心情轉為了疑惑,面面相覷一陣,河東獅吼臉色漸漸沉了下去,尖聲叫道「燕離那小子耍弄我們啊」
「應,應該不會的」羅方朔想到這個假設要是真的,不知會被河東獅吼怎樣炮製,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師弟應該不是那麼無聊的人」
陸鳳心橫了一眼羅方朔,「這麼維護他,如果奉天教徒真的不來,你就跟他一起受罰吧。」
「不,我的娘呀」羅方朔險些昏倒過去。
他還待爭個清白,但聽洞中忽而傳來一個「咦」字,三人一下子繃緊身體,屏住呼吸,向洞中望了過去。
只見一個穿着考究的老頭子背着手在打量洞中的情景。
中間傳送陣拉起了一道如水鏡般的光簾,很快又出現了第二個人,是個不修邊幅手拿酒葫蘆的青年,甫一踏出也道「咦,為何是山洞」
「通常來講,山洞隱蔽,考慮還算周詳。」老頭子說道。
外頭三人各自對視一眼,陸鳳心向二人傳音道「你們看那年老的,皮膚褶皺如樹皮,頭髮雖然打理得一絲不苟,卻比普通人更粗一些,定是傳說中生命之樹孕育的萬木之根的巢。」
「此人我也聽過,在奉天教中的地位舉足輕重,據說跟隨幽蓮聖母多年,是她最親近的心腹。」羅方朔道。
「你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怎麼連老娘都不知道」陸鳳心露出一副感興趣的神色。
「白水城當差時聽的。」羅方朔十分得意,然後又道,「既然目標確鑿,說明師弟沒有騙我們。」
「哼,算你們走運。」陸鳳心似乎對於沒能「罰」到兒子而甚是遺憾。
說話的功夫,洞中又有變化。
第三人從水鏡般的光簾中走出,是個光頭漢子,神色冷沉,掃了一圈山洞,道「怎麼不見那小子」
「對啊,怎麼不見燕離」青年也好奇道。
「還有這山洞。」巢的神色漸漸發生變化,「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山洞」
「那是什麼」青年話未說完,就被巢的冷喝打斷。
「不要再過來了」
話音方落,光簾一陣抖動,獸王的亥與貪婪的夏殷先後鑽出來。
禿鷲似乎也注意到了什麼,厲聲叫道「有埋伏」
洞外三人一聽,各自打了個激靈。
「動手」蘇小容低喝一聲。
「可是才五個」羅方朔道。
「不管了」陸鳳心雙手駢指為劍,交叉劃出一個鳳印,反手又交叉向前推去,一道形狀古怪的劍印激射出去,在奉天教徒來不及反應之前,「砰」的擊碎了傳送陣。
與此同時,洞中有劍嘯生發,剎那間翻天覆地。
無數的劍影貼着洞壁顯現,形成了一個劍影牢籠,將五個奉天教徒鎖困其中。
「我的擔心還是應驗了。」巢淡淡說道。
禿鷲面沉似水,「一開始我就不信任他,你們沒一個聽我話。也不想想,他在修真境的時候,就已經能粉碎我的星核了,怎麼能夠放任他成長」
他盯住獸王,滿臉嘲弄之色,「現在你滿意了吧」
「你再在我面前聒噪,殺他之前,我會先將你碎屍萬段」獸王的牙齒都快要咬碎,渾身青筋畢露。
「都少說兩句吧。」丹皺着眉頭道。
禿鷲冷笑一聲,沒再刺激獸王,轉而環視劍陣,「憑這劍陣,也想擋我們奉天教徒,不自量力」他隨手取了顆如血的紅丸,扔入口中嚼碎,目中紅光閃爍,鎖骨位置浮出一朵黑色蓮花。
他一運功,空間裏頓時充斥着可怕的裂變之力。
但意想中腳下寸寸裂開的情景並沒有發生。
這本來是用來困住關禁閉弟子的劍陣,擺佈劍陣的人,若是知道有一天會用來對付奉天教徒,一定會更加用心。
不止禿鷲自己,餘下四個奉天教徒都吃驚地觀察起來。
「此陣無死角」丹用疑惑的目光轉向巢。
巢
44、無相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