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器拿着滄瀾武院百分之五的股份離開了,從這一刻開始,他就是滄瀾武院的股東,是這裏的主人之一。
他走了以後,一名負責行政的副院長有些猶豫的道:「陳器得到了那位雷飛揚的認可,也就是說他將來很可能得到整個風雷宗的傳承。光是一門入門武學風雷十八槍,他就拿去了百分之五的股份,那以後他要是拿出更多的東西,豈不是說有朝一日,他反而會成為我們滄瀾武院的大股東?」
元文山看了他一眼,道:「那麼你覺得,如果陳器帶着整個風雷宗的傳承前往外面,並且將消息放出去以後,木槿、百綿兩家武院會如何反應呢?就算那兩家武院也捨不得股份,有了整個風雷宗的傳承,又有髓膏為他提供資源,難道他就不能自己創立一家風雷武院嗎?」
「這……」
那名副院長沒有話說了,他發現自己心中還是小看了陳器,或者說被他的年齡誤導。
一般能夠開宗立派的人,基本上都得是宗師起步——或者換句話來說,不到宗師,有什麼資格開宗立派?
以他來看陳器現在的年齡和實力,都不具備這個資本,所以自然沒有往這個方面去想。
但是元文山作為院長,本身也是足以開宗立派的強者,一句話就揭開了他眼前的迷霧——是啊,陳器能夠被雷飛揚殘留的戰意看中,就等於是繼承了整個風雷宗的武學傳承——退一步來說就算不是全部傳承,哪怕只有一小半,開個學院總該沒問題吧?
「可是,那風雷宗的傳承原本應該都是咱們滄瀾武院的東西啊!」
元文山「噗嗤」一聲笑了,一旁的閔知音翻了個白眼,道:「那是風雷宗的傳承,怎麼就成我們武院的東西了?你這話說的……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覺得陳器是在風雷宮中才得到這個傳承的,理應有我們學院一份。就好像這塊地皮是我們的,突然有一天有人在這裏挖出了一個金礦,那這金礦肯定也是我們的,對吧?」
那副院長也只好硬着頭皮,黑着臉重重點了下頭。
兩外三人都微微嘆息,搖了搖頭,閔知音道:「李院長,你這樣想就太狹隘了。那是傳承,不是金礦,金礦可以留在那裏搬不走,但是傳承呢?誰得到就是誰的。陳器得到了,難道你還能敲開他的腦袋拿出來?或者把他囚禁起來,每天都拿鞭子使勁抽,逼他說出來?」
李院長黑着臉不發話了,他當然知道滄瀾武院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且不說能不能拉下這個臉的問題,更重要的是武學傳承太重要了,其中的心得、細節,如果陳器有意在其中作祟,那絕對是後患無窮!
而且以陳器這段時間表露出來的性格,絕對是個寧折不彎的人,如果以他自己的性命,加上慕芊芊、陳清妍一起來威脅他,他肯定會說,但說出來的內容有幾分是真的,那就誰都不敢保證了。
這種做法絕對是殺雞取卵,李院長還不至於這麼蠢,但他就是有些不甘心,就好像剛才閔知音打的比喻一樣,有人在自己地里挖出了一個金礦,轉手再賣給自己,誰能甘心?!
元文山嘆息道:「我知道你的心情,肯定覺得很不甘心。但這個金礦在風雷宮中存在一千多年了,從來都沒有人發現,如今被陳器得到,我們再不甘心也沒有用。只能說這是天意,要不然為什麼一千多年時間,雷飛揚的意志沒有選擇任何一個人,卻在陳器到此不久以後就選擇了他?說白了,這是他的機緣。他肯將風雷十八槍的事情告訴我們,其實未嘗不是一種試探。剛才和他對話的時候,我心裏一直都有一種強烈的預感……」
頓了一下,元文山嚴肅的道:「他是有底牌的!所以他才敢將此事告訴我們。只要我們不把他給弄死,無論將他關的再嚴密,哪怕是我親自看守,只要稍有疏忽,他都有可能從我眼皮子底下逃脫!」
眾人都是大吃一驚,元文山修為高深莫測,松果體早已大成,所以他的第六感極其敏銳,雖說還遠遠達不到預言的程度,但這樣的感覺一旦出現,往往是錯不了的。因為所謂的第六感並不是一種空來風,而是在松果體的作用下,人的大腦加速運轉,潛意識飛快運算,在各種已知的條件下,得出的最有可能接近事實的一種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