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恩微微苦笑,猶豫着答應下來,「我儘量,少爺。」
「不是儘量,是必須。」杜迪安補充道:「另外,除了齒蟹肋肉外,我的餐具需要最名貴的大師親自製作出來,我喝的水,必須是反覆過濾的祈福級純淨水。」
克魯恩怔了怔,他剛還想問杜迪安吃這齒蟹肋肉是不是有什麼益處,現在看來,似乎純粹是杜迪安自身的喜好問題,難道說人有錢和有名後,都會這樣奢侈起來?
他低頭應諾一聲,道:「少爺,您還有什麼別的吩咐麼?」
杜迪安思考了一下,道:「通知神殿那邊,我公開授課的那天,我希望演講廳內的溫度高一點,原因是什麼,你自己去想。」
「我知道了,我會保密的。」克魯恩點頭,眼中有一絲擔憂,「少爺,您的身體好點了麼,授課很辛苦,您能吃得消麼?」
「我還沒這麼容易倒下,去吧,將赫忒卡叫來。」
「是,少爺。」
……
……
「父親,爺爺真的無法保釋出來麼?」梅爾莎雅望着梅爾肯森,眼眶紅腫,充滿痛苦和悔恨。
梅爾肯森輕嘆了口氣,表情有些落寞,「我已經聯繫軍部幾位交好的將軍了,保釋是不可能的,他們只能讓他在牢獄中活得好一點,不至於受辱。」
梅爾莎雅眼眶中的淚水滑落,緊攥着拳頭,道:「父親,我們派人去刺殺他吧,先前朗科恩肯定是被他埋伏陷害的,這次我們派所有人出動,肯定能將他殺死,只要他死了,我們遲早會恢復原先地景象,要接回爺爺也很快了。」
「糊塗!」梅爾肯森勃然怒斥,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她,「你忘記我往日怎麼教導你的麼,越是險境,越要冷靜!懊悔,痛苦,就能讓你胡作非為麼?暗殺他?你有沒有調查過,現在他周圍有多少人在暗中保護他?軍部,審判所,光明教廷,哪一方都不會讓他死的,如果這時候他死了,不管是不是我們殺的,我們都將第一個承受他們的怒火,單是光明教廷,就能讓我們徹底滅族!」
梅爾莎雅身體一抖,「滅族」二字如一道雷霆般震盪她的心臟,瞬間清醒了過來。
「父,父親……」
梅爾肯森冷哼一聲,「這幾天我已經調查過,在朗科恩出事的當天,這小子手底下僅有的兩名具有高級騎士力量的一人,離開了城堡,去紅磨坊尋快活,單憑剩下的那位曾是金牌懲戒者的女人,絕對無法留住朗科恩,除非是偷襲,又或是,這小子手底下還藏着別的高手,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那個曾經是管家的老頭子!」
梅爾莎雅怔了怔,「父親,您是說,他手下有三個高級騎士級的強者相助?」
「不錯,而且這小子本身,也是力量不弱的中級狩獵者,配合『懼染者』魔痕,自身戰力也勉強能跟普通高級狩獵者交手一二,想要殺他,哼,除非集中兩個財團所有的高手才能辦到!」梅爾肯森目光冰冷,道:「不過,除了刀劍外,要殺人的方法多的是,我已經在黑暗教廷中貼出懸賞告示,誰若能殺他,懸賞五百萬金幣,這筆錢即便我們留着,也遲早會被這小子給蠶食,他不會放過我們的,只能他死,或是我們亡!」
梅爾莎雅深吸了口氣,「父親,你居然找黑暗教廷幫忙?」
梅爾肯森冷冷地看着她,「怎麼,有這麼一把好刀不用,你覺得髒手?」
「不,不是的。」梅爾莎雅連道:「只是,在這敏感時期,這事萬一被光明教廷查到……」
梅爾肯森冷笑一聲,「光明教廷?裝神弄鬼罷了,咱們商人賣的是實貨,光明教廷倒是聰明,賣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也只有這些愚民才會相信他們,心甘情願地掏錢給他們。」
梅爾莎雅臉色變了變,低聲道:「父親,你說黑暗教廷有能殺得了他的人麼,三個高級騎士的戰力,已經抵得上大半個財團了,這……」
梅爾肯森淡然道:「就算殺不死他,也能讓他永遠活得小心翼翼,再說了,你可別小看黑暗教廷,那些惡毒的魔藥師,鍊金術士,他們手裏的殺人武器多着呢,防不勝防,除非光明教廷始終派遣那群傢伙守着他,否則,他必死無疑!」
梅爾莎雅聞言一怔,心底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