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迪安眼中冷光一閃,手掌一扭,咔嚓一聲,狩影者的甲殼發出破裂聲響,似乎鬆動開來,同時從裏面濺射出一片慘綠色鮮血,激射在他的手上。
手上的拳套上頓時被腐蝕得斑斑點點,傳來灼熱的燒痛感,像是掉落幾個火星在手上。
他飛快縮手甩去,將手套上的鮮血甩掉,同時一腳踹在它的背部,將其身體踢得向前撲倒。
不等它爬起,杜迪安一腳踹出後迅速跟上,高高抬腿猛然砸落,像一道黑色巨斧,合金靴子裹着的腳後跟狠狠磕在它傷口處的匕首把柄上,噗地一聲,將匕首完全送入到它的頸脖中,連帶着它的身體一同擊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狩影者慘叫一聲,身體掙扎着試圖爬去。
杜迪安見它如此命硬,眼中寒光一閃,翻身再次一腿砸落,嘭地一聲,將其腦袋完全踐踏到地面土壤中,凹陷出一個足球大小的坑窪。
狩影者的頭顱微微扭動,跟頸脖拉開了幾公分,身體輕輕地顫抖着,尾巴扭動着纏繞到杜迪安的腳上,像毒蛇一樣捲住,微微收緊,想要勒住。
杜迪安感受到纏繞的力道不強,心中鬆了口氣,知道它已經活不久了,當即腳掌一甩,一腳踩在它的後背上,一腳提起,掙脫開它的尾巴纏繞,隨即扇動翅膀上升到岩壁上空,猛地翻身一腳踩在壁頂,俯衝而下,在臨近的剎那身體旋轉一百八十度,單腳剃去。
嘭地一聲,腳掌剃在它的背脊上,傳來骨骼碎裂聲響,它的腦袋和下身微微向上揚起,慘叫一聲,又倒了下去,身體依然在抽搐般地瑟瑟發抖,卻沒有再試圖爬起。
杜迪安見它已經奄奄一息,當即跳落到旁邊,看了一眼拳套,上面的鮮血在緩慢地腐蝕着,尤其是拳套背上的一塊金屬橫條,已經被腐蝕得斑斑點點。
他嘆了口氣,將拳套脫下丟掉,心想這狩影者應該是最讓人頭疼的魔物了吧,戰鬥還未結束,自身的武器和防具就毀於一旦,如果它的生命力再頑強一些的話,幾乎就是沒人敢招惹的存在了。
「那隻小的,不知道是藏起來了,還是被它吃了。」杜迪安不動聲色地密切關注着周圍,靜靜地等待着,同時恢復體力,先前被那翼族青年追殺,又跟這隻狩影者戰鬥,他的體力已經耗損大半。
在等待中,杜迪安忽然注意到不遠處地上一個包袱,頓時一怔,那裏先前是尤金的屍體所在處,而此刻他的屍體已經不見了,這包袱是他的行囊。
「屍體被這東西吃了麼?」杜迪安目光一動,上前將包袱撿起解開,只見裏面是一些儲糧和高度純淨水,此外還有繩索,鈎子,以及火鐮和摺疊行囊袋等生存物品,除了這些東西外,他還在裏面看見幾個儲存寄生魂蟲的空瓶子,但其中一個瓶子裏卻有東西。
杜迪安眼眸微亮,將其取出,只見這瓶子裏是一隻小寄生魂蟲,正是先前尤金斬殺的胞漿者體內取出的那隻。
「差點漏掉你了。」杜迪安將瓶子舉起看了兩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瓶內的寄生魂蟲似乎注意到杜迪安,頓時從蜷縮的狀態舒展開來,貼着瓶子蠕動,身下的細軟嫩足輕輕拍打着瓶子,似乎想要從裏面出來。
杜迪安輕輕一笑,「等這裏的事情解決了,你讓你解脫。」說着,將瓶子收起,取出裏面的儲糧和純淨水吃喝了起來,恢復體力。
在吃的同時,他時刻留意着周圍,提防另一隻潛伏過來襲擊。等他吃完後,地上的狩影者身體已經停止了神經性顫抖,徹底僵直。
杜迪安用裹着儲糧的袋子將馬丁的戰刀擦淨,握住把柄戳了戳它的屍體傷口處,見依然毫無反應,這才稍微放心下來,用刀尖和刀鋒都已經被腐蝕鈍掉的戰刀,順着它頸脖的傷口插入,將其傷口撬得更大一些,直至將整個腦袋從它的身體上撬下。
在身首分家後,杜迪安望着流淌而出的遍地鮮血,蹲下來輕輕用刀撥弄,找尋它體內的寄生魂蟲。
「以這隻狩影者的力量,應該已經達到成長期了,但願它體內有寄生魂蟲誕生。」杜迪安心中有些期盼和緊張,仔仔細細地翻找,同時留着大部分注意提防着周圍。
十多分鐘過去,杜迪安將它的血液和屍體全都翻找了一遍,卻並沒有看見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