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迪安將地圖記下後捲起,又摸索到別的哨兵處。
「說,前方戰爭現在什麼情況?」一個躲藏在草叢堆的岩石的哨兵,被杜迪安制服拷問。
這哨兵被忽然潛入過來的杜迪安給嚇到,有些懵,沒等他反抗,被杜迪安利刃化的手臂抵在了額頭前,眉心的皮膚已經被劃破,疼痛讓他意識到這利刃有多鋒利。
不過,哨兵沒有此屈服,雖然沒有讀過什麼書,但他知道杜迪安既然攻擊他,說明是帝國的敵人,如果他妥協了,等於是叛國。
從小刻入骨子裏的東西,讓他一瞬間便決定,寧死不屈!
杜迪安也沒想到自己準備拷問的一個哨兵,居然恰好是個硬骨頭,不過他沒有在意,這樣的角色,他以前碰到過太多。
沒過多久,這哨兵便跪在了杜迪安面前,疼痛,恐懼,刺入神經的折磨……當痛苦超出負荷時,他的信念並沒有起到緩解的作用,甚至在這一刻完全忘卻。
很快,杜迪安從這哨兵嘴裏挖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依靠哨兵說出的血棘軍團到來的時間點來判斷他所說的是真是假,等情況了解完後,他也讓這個削斷四肢,剜去雙目的哨兵解脫了。
火焰從掌心浮現,貼哨兵的屍體,很快焚燒殆盡,原地只留下灼燒的痕跡。
而哨兵的衣物,則整整齊齊的堆在旁邊。
杜迪安解開自己的衣甲,換了哨兵的制式軍裝,然後將現場處理一番,同時用手捏動臉部骨骼,將臉捏成這哨兵的模樣。至於發色,他無法改變了,好在哨兵有軍帽,他將頭髮削成寸頭,戴軍帽,學着哨兵的模樣潛伏在岩石,等待着夜色降臨。
入夜,一道身影悄悄潛伏接近。
杜迪安很早注意到了,卻沒有動,只見這身影靠近後,四處張望兩眼,然後敲了敲石塊。
杜迪安啟用龜甲者魔痕的能力,從岩石從容爬出,站起,低沉道:「你怎麼才來。」
這是一個三十歲不到的青年,臉皮膚粗糙黝黑,聽到杜迪安的話後,沒好氣地瞪着眼睛道:「靠,我路撒泡尿,晚了一點點而已。」
杜迪安輕哼一聲,道:「我先回去了。」
青年揮了揮手,迅速鑽入岩石。
杜迪安見沒有暴露什麼,目光微微閃動一下,轉身離去,順着青年來時的路跑去,等跑到先前視野所見的盡頭時,便以青年留下的氣味做指引繼續走去。
這青年沿途留下的氣味很淡,但地面還有他刻意用雜草墊腳的淺印,作為一個狩獵老手,這些瞞不過他,半小時後,他便來到了一處山谷前,在這山谷後方,巍峨高聳的戰神壁依稀可見,在星月下如同一隻盤踞在天地間的黑色巨獸,充滿壓迫感。
這裏,距離戰神壁更近了。
杜迪安的目光落到山谷,眸金光一閃,便看見山谷內的一處地底,有地下構造的建築,卻不是想像設備齊全的地下基地,而是十分簡陋的地洞。
七八道身影此刻正住在地洞,有人在睡覺,有人在閒聊,有人在看巴掌大的小本雜誌,手裏忙碌着。
「找到了。」漆黑的眼眸有些平靜,也有幾分漠然,杜迪安將身的哨兵軍裝脫下,赤身站在夜色,微風襲來,他全身捲起石甲尖刺,身影一動,飛速躥入山谷。
十來分鐘後,一道身影從山谷內慢慢走出,赤着身體,半個胸膛沾染着鮮血,他手裏提着一個純淨水桶,舉起,從頭淋下,將身的鮮血沖盡,然後蒸乾地面的水分,撿起落在草地里的哨兵軍裝穿,然後朝着戰神壁的方向一路小跑過去,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
先前從那哨兵的嘴裏,他沒能套問出他們哨兵交替的據點,本以為這些哨兵是住在戰神壁,沒想到是在附近隱蔽的山谷里做據點。不過,如今這裏出事,必須要有人將情報匯報給戰神壁。
片刻後,杜迪安來到戰神壁前,掏出哨兵軍裝內部夾層里的哨子,用力吹響。
嗖!
幾分鐘不到,戰神壁飛下一道身影,背後有一對巨大鳥翼,像天使一般。
「什麼事?」降落到杜迪安頭頂四五米的高度後,這人停下,讓杜迪安不得不仰視着他,「有魔物侵襲?」作為駐守在壁內的哨兵,
第一千三十一章: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