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所謂『真正的自由、道德的擺脫、良心的解放』將愛人獻祭,投向了宿命律的懷抱……嗎……呵呵,現在想起來,九曜你為什麼要將『玉軒父親離棄他的理由』這麼詳細地告訴我呢,恐怕你當時不止是為了提醒我玉軒的身份吧……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啊。」
他正這麼想的時候,陡然間一股莫名的信息流入他的腦海……
「我兒,我照從前指着你的預言,將這命令交託你,叫你因此可以打那美好的仗,常存信心和無虧的良心;有人丟棄良心,就在真道上如同船破壞了一般。
這是無可避免的事,因為『道的靈』明說,在後來的時候,必有人離棄真道,聽從那引誘人的、無知和虛妄的道理。這是因為說謊之人的假冒,這等人的良心如同被熱鐵烙慣了一般。
他們心地昏昧,與『道所賜的生命』隔絕了,都因自己無知,心裏剛硬,良心既然喪盡,就放縱私慾、貪行種種的污穢。
然而……你卻不可這樣行!」
「這……這是……?」隨着這些話湧入高軻的腦海,他的胸口陡然放出一道聖光,恆之匙就那麼靜靜地矗立在他面前,他忍着欲裂的頭部,看着面前光芒大放的恆之匙,「恆之匙……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出來?」
遠處,愛麗絲緊拉着想要過去的羽兒。
「愛麗絲阿姨,父親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愛麗絲失神地看着,喃喃道:「道諭……」
「道諭?」
光照只維持了不長時間,恆之匙又隱入高軻胸口不見。高軻神色漸漸恢復了平靜。看得出他明悟了許多,已不像先前那麼消沉。站起身來,拔出了旁邊的『嗜血者』。
「你好像想通了很多事呢?」一個略顯嬌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卻是愛麗絲拉着羽兒來到了他身邊。
「算是吧……」
「能跟我說說嘛?」
「你既是神眷一族的人,我說了,你想必不會用『世人看傻子一樣的眼光』看我吧?」
「誰知道呢?我族典學的並不好。」
「沒什麼……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我不會再迷惑了;說到底是人人都虧欠了『道』的榮耀。」
愛麗絲諷笑道:「『道』?應該是『神』吧?」
高軻看了看她,嘆了口氣,「到現在你還想着『神』、『道』之爭嗎?說到底我們道印一族也是由你們一族裏傳出的,只不過你們族裏絕大多數人自持『神』道,否認『道就是神』,以致造成今天這種悲劇,你們神眷一族也難辭其咎。」
愛麗絲一時間有些沉默。
「其實剛才我想明白了許多事情,『這世界的王將要降臨』……難道就因為我違反了族規,向他許了一個願,他就能夠降臨嗎?直到剛才我才想起來,那『抵擋者』還有一個別稱叫『說謊者』,早在遠古時期,伊園之樹、真理之樹;宿命律、因果律,哪一樣的促成都和他有直接關係……竟然信了他的話,認為這末世的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我還真是笨吶。如果非要追究罪責,古往今來每一個活在這世上的人,恐怕都有份,正因為『人被私慾牽引』才有了他的機會。」
「啊拉,竟然這樣大言不慚的將伊園之樹、真理之樹掛在嘴邊,你還真是膽大包天呢?你就不怕『被宿命律覺察』將你這座『小城堡』抹去嗎?」
高軻搖搖頭,沒說話。
羽兒突然插話道:「也就是說你已經準備好了是吧,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去找母親了,父親大人?」
高軻頓時被她嗆得夠嗆,他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只是想通了而已,不代表他馬上就可以面對風狩。說實話,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風狩。
愛麗絲聞言不禁莞爾,竊笑道:「希望某些人能夠履行約定,不要總是滿嘴藉口的騙小孩子。你要知道……羽兒在這個世上的經歷滿打滿算還不到五歲呢。」
「哈?」高軻此時真是震驚了,難怪她那麼沒有常識,原來……
兩人正說着話,忽然間黃金城上空一陣劇烈的抖動,仿佛地震了一般。
高軻神色一變,預感到情況有些不妙,黃金城不是現實世界,是不會有地震這種災難發生的。他向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