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再的拒絕君老的邀請,最後還是非常無奈的被塞進了車子裏,跟着君老離開了學校。
君老的轎車在學校里暢行無阻,我想到上次我那麼訓斥索雲寧。如今自己坐在君耀的車中,就覺得很不好意思。
乘坐君老的車子離學校大門,我抬頭看着窗外,卻看到周澤和索雲寧居然肩並肩,有說有笑的走在路上。
他也發現我在君老的車,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
我們都看着對方,可是都沒有任何的行動,就這麼呆愣愣的看着對方眼前擦肩而過。
我並沒有懷疑周澤,想到我和君耀的事情,心裏覺得對他非常的虧欠。
君老看我低下了頭,神色有些哀傷,他關心問道:「丫頭,你怎麼了?」
我覺得這是我和周澤的私事,還是不想太多人摻和進來,而且如果被君老知道我和君耀是那種關係,估計他就算是把我捆了綁了也要和君耀冥婚了。
那不是我想看到的場景。
「我沒事。」我搖搖頭,表示不願多說。
君老沒有追問我,而是示意古藤繼續開車。
我們來到學校附近的西餐廳,這家就是上次莊文雪提起過的,很有名的那一家。
君老點了兩份牛排,可是我沒有什麼胃口,而且覺得這牛排有一種怪味,實在是讓我忍不住想吐。
君老看我這麼奇怪,眼睛不住地打量着我,問道:「丫頭,你懷孕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顆炸彈在我的腦子裏炸了一個天翻地覆。
不會吧?
我怎麼會懷孕?
「沒有。」我其實有點心虛,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而我的例假還沒來。
不是我馬虎,而是我的例假從來不准,經常會超過好幾天。
不過今天被君老這麼一說,我立刻警覺了起來,但願不是真的。
君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好心好意道:「單親媽媽可是很辛苦的,不如你考慮和我孫子冥婚,我可以幫你帶孩子。」
我徹底的無語了,原來他並沒有放棄這個想法,甚至變本加厲了。
「謝謝君老的美意,我真的沒有懷孕,而且就算我懷孕了那個孩子也有爸爸。」我禮貌的說着,可是任誰都看得出來,我的臉色已經變了,變得十分的陰沉。
君老好似沒看出來一般,輕輕一笑,「我覺得丫頭你會答應的。」
「君老不會無聊到那無菌室的事情來威脅我吧?」我皺起黛眉,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真的是太沒品了。
答應說過不追究,現在又反悔,言而無信。
君老摸了摸自己的手杖,若有所思,「嗯,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絕倒,我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道,「君老,因為你是長輩所以有些話我不能說的太重,可是也請你尊重我一下,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會和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冥婚。我想過正常的生活,所以我請求你和君耀都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說完,我起身離去。
這些有錢人的腦子一定都有病!
離開西餐廳,我沒有回學校,出門坐上了公交,我準備回家一趟。
我爸媽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雙雙消失,只留下了一個珠子給我,而我並不知道這珠子有什麼用。
為了尋找他們,我考入t大後,在入學的時候從建築系轉成了院系,去了考古系。
我對這一行耳濡目染,我父母就是這裏的考古系的教授,我覺得他們的消失也許和考古有些關聯,因此就經常借用學校的資料室來調查他們曾經研究的東西。
希望能找到他們去了哪裏的線索。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讓我碰到了君耀,讓我平穩的生活發生了劇烈的改變。
我回答家裏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家在這座城市的最北邊,是一棟二層別墅。
家裏的一切都是我爸媽離開時候的樣子,凌亂而有序。
高高堆起的書籍,堆放在牆角不知名的古玩,諸如此類的。
他們離開的時候就留下了一行字給我:如果沒錢了就買古董。
看多任性啊,所以才會在我一成年,兩個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