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拍打着門,可是外面卻毫無反應。
「左萱,曉梅!」我大吼了一聲,雖然突然斷了電,可是她們不應該聽不見的。
我有些驚慌,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
「你們在不在外面,快來幫我把門打開,左萱,曉梅,你們在不在!」我拼命的吼着,她們就好像是沒聽見一樣,沒有任何人回應我。
驀地,我感覺身後冷颼颼的,這種陰邪的感覺一下子就讓我的汗毛倒豎起來,我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應該是有什麼在作祟!
「寶寶,璨寶?」情急之下,我想到了肚子裏的小生命,他跟在君耀身邊一定對這些事情有些了解。
但是連他都毫無反應,這讓我更加的慌張。
我去找自己的衣服,手才抓到衣服,卻看見一隻藍白的小手也抓住了我的衣服,和我爭搶着。
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撞鬼了,相比之前,這一次冷靜了很多。
鬼有什麼可怕的!
我這樣暗示着自己,而且看這隻手,像極了嬰兒的手,應該沒什麼力氣。
我用力一扯,果然衣服被我搶過來了,但是同時衣服上居然還掛着那慘白的毫無血色的斷臂,手臂與肩膀連接的一端血淋淋的,十分瘮人。
我大吸一口氣,用力的甩着衣服,將斷臂甩掉,然後快速的穿上。
耳畔有嬰兒的啼哭聲,聲音尖銳得像是要把人的耳膜刺破。
捂着耳朵的我,在光線十分不明亮的衛生間裏,尋找着能夠砸開門的東西。
忽然,我在窗台上看到了一個榔頭。
這個榔頭是左萱買的,那時候她想吃核桃,可是沒有找到買專門開核桃的工具,她就買了一個榔頭回來充數。
我走向窗台,伸手去拿那個榔頭。
卻沒有想到一隻冰涼的小手居然搭在了我的手背上。
這就是剛剛的那隻斷臂!
「啊,滾開!」我炸了毛,人在極度的恐慌之下會變得非常的冷靜,甚至決絕。
雖然這是一隻嬰兒的手臂,但它若是想要害我,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因此,我拿起榔頭對着那手臂就砸了下去。
它躲得倒是及時,一下子就隱遁在了黑暗中。
我深吸一口氣,走回到門前,舉起手裏的榔頭狠狠地砸了下去。
咔咔幾聲,門被我砸成了好幾半,我踢開殘碎的門,卻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懾住了。
外面的天是昏黃的,寢室里的桌椅門窗還有床都變成了老舊樣式,好像是二三十年前的。
望着屋頂的燈管,我有種置身於老照片裏的感覺。
這根本不是我的宿舍,這是哪裏?!
我猛然回頭,卻見我的身後居然站着一個穿着白色長裙的女子。
她的臉白得瘮人,眼眸墨黑不見一絲的白,而她的裙擺上血跡斑斑,還有猩紅色的血在流淌。
空氣里瀰漫着凝重的血腥氣。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卻看見從她的身後探出一個小嬰兒的頭,同樣的血跡斑斑,朝着我陰邪的笑着。
我嚇得頭皮發麻,如此詭異的一幕,實在是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手裏緊緊握住榔頭,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砸死這兩隻鬼。
砰!
宿舍門被人撞開,我側身將後背貼在牆上,看着進來的人。
一個穿着白裙子的女生趔趄的跌在地上,緊接着一個穿着牛仔短裙和格子襯衣的女生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一腳就踢在了白裙子女生的小腹上,嘴裏還罵罵咧咧道:「特麼的,你居然敢勾引他,還敢懷孕,看我不踢死你和你肚子的雜種!」
「啊!」白裙子女生用手護住自己的肚子,痛苦的呻吟着,「不要踢我的孩子,不要!」
那個穿格子襯衣的女生眼神中充滿了憤怒,「我讓你勾引他,去死吧!」
她抬起腳用力的踢下去,白裙子女生撕心裂肺的吼了一聲,尾音都有些變了調,像是某種野獸的悲鳴,十分瘮人。
緊接着,白裙子女生的小腹就有殷紅的血留下來,染紅了她潔白無瑕的裙子。
這似曾相識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