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脫離了身體,我輕飄飄的跟着君耀離開了警察局。
這種不真實的感覺,讓我有種置身於科幻片裏的感覺。
但是我很清楚,我不能離開自己的身體太久。
走出警察局大門的時候,我這才發現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
「我們先去救誰?」我問君耀,雖然我們都是魂魄的狀態,可是他的懷很寬廣,密密實實的抱着我,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君耀把我保護的過頭了。
「你朋友。」君耀雋黑的眸中閃過一道陰翳,「不能讓吳小莉為所欲為,傷害了你最在乎的人。」
我心中一緊,沒想到他知道我的想法。
驀地,他又有些泄氣的看着我,黑眸中卷着一絲無奈和幽沉,他白皙如玉的手指輕輕點着我的胸口,「可我什麼時候能做你最在乎的那個人呢?」
「呃……」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回事,默默地望着夜空中的寒星,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我真的很想拒絕啊。
君耀沒有問難我,他冰冷的黑眸眯了眯,從遠處開來一輛卡宴。
黑色的卡宴閃爍着大燈,在漆黑如墨的街道上穿梭而來,顯得十分的詭異,因為沒有人駕駛。
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和君耀上車以後,車子就往我家裏的方向開去。
在車上,我十分的緊張,想起左萱她們的事情,又充滿了疑惑,「左萱她們的魂魄是君逸偷走的,白朗到底想要做什麼?」
君耀黑眸中帶着清清冷冷的哂意,「這次的事故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哪裏奇怪?」我不解。
如果說真的奇怪,應該就是大家都是昏迷,只有馮教授變得痴痴呆呆的。
君耀見我發現了端默他黑眸變得深不可測,「考古系的學生一共有八人,真正去的只有六人。」
「六人?」我驚了一下,忽然又明白了過來,君耀的另一個身份光翟是不算在其中的。
「謝青蘭教過你七星陣對不對?」君耀問道。
我頷首,謝青蘭說過那只是簡易七星陣,是為了凝聚葉楚身上的陽氣抵禦那些鬼怪的,但是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七星陣用到了七支蠟燭,可是真正的七星陣是沒有蠟燭的,七星代表的是七個人。」君耀湛黑的眸子裏浮現一抹冷意。
「可是現在醫院裏只有六個人……不對!」我恍然,「還有……周澤。」
我驚駭的望着君耀,眼睛裏充滿不可思議。
「可是……可是……」
我可是了半晌也沒辦法表達心裏正確的想法,乾巴巴的張着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君耀俯身,他菲薄冰冷的唇輕輕的印在我的唇上,目光溫柔的注視着我,「這一切都是周澤的報應。」
報應?
雖然周澤確實對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他昏迷不醒。
可是聽君耀的口吻,似乎他的報應還沒有結束。
「君耀,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我的聲音有些冷,實在不喜歡君耀這麼故弄玄虛。
「怎麼你擔心他?」君耀語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你不要曲解我意思,與其說我擔心他不如說我更擔心左萱還有其他同學,是不是他們加入這個陣法會有什麼危險?!」我急道,實在沒心思和君耀開玩笑。
而且我真的已經放下了和周澤的曾經。
君耀滲白英俊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他修長冰冷的手指輕輕撫摸着我的髮絲,「是有危險,一旦這個陣法成功,他們都會死。」
「不!」我下意識的揪緊君耀白襯衣的領口,有些擔憂和害怕,「不行,左萱一定不能有事。」
「你不想她有事?」君耀雋黑的眸子十分古怪的看着我,把我看得後脊發涼。
我重重的點頭,「嗯,君耀你救救她。」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要求?」君耀拿出一副商人的口吻,我知道他們這種人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的。
「好,我答應,你說吧。」我已經做好了和他共赴黃泉的準備,只要左萱沒事,徐曉梅沒事,我就能安心的死了。
大抵是君耀看出了我視死如歸的